第119章
雖然她設(shè)想的蘇棠被捉奸在床后,被盛怒之下的秦峫打傷的好戲并沒有上演,可她活著也有活著的好處,她會被世人戳著脊梁骨,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活的豬狗不如。
一想到那種場景,鄭嬤嬤嘴角的笑意幾乎要克制不住——
“不是不是,她沒要勾引我,我看她也是被人陷害了。”
付謙忽然開口,吐字十分清晰的一番話瞬間讓鄭嬤嬤僵住了,臉上幾乎要溢出來的笑容也立刻凝滯。
“誰能自己把自己綁成這幅樣子?再說這姑娘對秦將軍的用心我們府里都聽說了,她能來勾引我嗎?”
付謙還在滔滔不絕,卻是每說一句話,鄭嬤嬤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終于她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付謙的話。
“四爺,都知道您喝酒后會斷片,怎么這次的事情記得這么清楚?你說的是實話嗎?”
付謙一噎,隨即眉頭擰起來:“你這老虔婆怎么回事?我斷片歸斷片,但這件事我就是記得,子崮——”
他扭頭看向秦峫,“你將軍府什么時候規(guī)矩這么松了?一個奴才都能質(zhì)問主子了?”
秦峫正在給蘇棠處理額頭上的傷口,雖然不至于傷及性命,但仍舊撞得很厲害。
聽見付謙開口他才抬頭看過去,目光卻徑直落在了鄭嬤嬤身上,雖然一個字都沒說,可眼底卻滿是狐疑。
今天的鄭嬤嬤的確有些古怪。
鄭嬤嬤察覺到了,連忙將秦峫生母羅夫人拉出來為自己遮掩:“爺息怒,老奴情急之下失了分寸,這就和付四爺賠罪,可老奴也是擔(dān)心爺,夫人去得早,老奴實在是不得不替她多操幾分心。”
聽見亡母,秦峫臉上的冷厲退了幾分,付謙也不好再追究,只能哼了一聲:“算了,不和她計較,但這事真和我沒關(guān)系,子崮,你是講理的人,這事不能賴在我頭上。”
“她的傷是怎么回事?”
秦峫最關(guān)心的始終都是這件事。
“那是她自己撞的。”
付謙臉上這才露出心虛來,鄭嬤嬤眼睛一亮,很想抓住這個話頭深究下去,可又不敢再貿(mào)然開口,唯恐秦峫再對她生出懷疑來。
她進(jìn)退兩難,秦峫卻替她追問了,他臉一沉,氣勢迫人:“怎么回事?”
雖說是世交,可對方畢竟生的高大兇惡,他心里多少都是有些怵的,聽他這么問,雖然很是尷尬,可還是說了實話。
“是我娘身邊的丫頭,我早就瞧上了,好不容易才哄了她跟我好,約了今天在這里碰頭親近,剛才我進(jìn)來的時候瞧見床上躺著個人,我以為是她,就說了些孟浪話,哪想到是你家這個,后來我想和她解釋,沒想到反而把她嚇壞了,她就,就......”
剩下的話不必再說,秦峫也已經(jīng)猜到了。
蘇棠眼見逃脫不得,索性撞了墻。
傷口那么深,動作該有多決絕。
他目光不自覺落在蘇棠的傷口上,恍然想起來這些日子她對自己的包容和柔順,直到剛才之前,他一直都以為蘇棠是秉性弱順,現(xiàn)在才知道,那只是給他的。
心口莫名被刺了一下,又疼又麻,還有些發(fā)酸,蘇棠......
“爺,這不可能!”
鄭嬤嬤煞風(fēng)景的話很不合時宜的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