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被扯開一點，春光若隱若現，秦峫細密的親吻落下來，從額角一路蔓延到了鎖骨。

腰上一松，是腰帶被摸索著扯開，卻不等衣衫褪盡，粗糙的大手就先摸了進來。

厚重的繭子混雜著燒傷結成的疤，粗糙的觸感貼合在細膩白嫩的皮膚上，每一下摩挲都引起細密的刺痛，可刺痛過后又是難以言喻的酥麻。

蘇棠不自覺戰栗起來，抬手緊緊抱住了秦峫的脖子，卻始終一聲沒吭。

“蘇棠，別忍著，喊出來。”

秦峫開口誘哄，聲音卻啞得不成樣子，熾烈的情欲仿佛要噴薄而出，聽得人面紅耳赤。

“我......你別管我了......”

蘇棠的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起初秦峫還以為她也是情動了，可一垂眼才看見她緊緊閉著眼睛，臉頰竟隱約有些發白。

宛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秦峫渾身的欲火突地冷了下去，他微微抬起身體，看著蘇棠那張緊繃的小臉，迅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頭也跟著涌起一股懊惱，自作孽不可活。

他當初到底是怎么想的？對著蘇棠，他怎么下得去手那般粗暴呢？

“怎么了？”

蘇棠察覺到了他的停頓，顫巍巍睜開了眼睛，有些拿不準是不是自己沒有將那點害怕藏好。

她其實不抗拒和秦峫更親近一些，只是身體仍舊記得上次的痛楚，她想或許等習慣一些就不疼了。

“沒什么。”

秦峫低聲開口，很快親吻就又落了下來，那只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也再次放肆起來，可動作間的急切卻不見了影子，只剩了賣力的安撫和討好。

如果說先前他是因為自己急切，那現在，他就只想讓蘇棠在這種事情中感受到快樂。

“你見過海市蜃樓嗎？”

他一邊親吻撫摸，一邊低聲開口，蘇棠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說這種事情，卻仍舊捧場。

“那是......什么？”

“一種奇景，能看見千里之外的景象......”

指腹慢慢往下，衣衫不知不覺就都落了地。

“我曾經在沙漠里迷了路，靠著海市蜃樓找到了水源......那水很甜，喝了一次我就再也忘不掉了......”

親吻慢慢往下，蘇棠顫抖著開口：“沙漠里，也有......有水源嗎？”

“有，我記下了位置。”

秦峫輕輕舔舐一口，察覺到那僵硬的身體在這樣輕柔的對待下逐漸放松下來，心里輕輕吐了一口氣，還好，他這次沒有讓事情更糟糕。

“等我們離開京城，我帶你去看，北地有很多奇景，你一定很喜歡......”

蘇棠仰著頭喘息，指甲緊緊抓進他后背里。

“我想騎馬......我想出門不戴面紗......我想挺直腰走路......”

“好，”

秦峫重新吻上她的嘴角，“你想要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