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秦峫順勢停下腳步，垂眸看著蘇棠，蘇棠卻并沒有說話，只是也沒松手。

男人福至心靈，輕輕將衣袖上的那只手包進了掌心：“你愿意讓我留下來嗎？”

蘇棠抿了下嘴唇，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是想讓你留下來，就是蹚水出去，會生病的。”

她頓了頓，似是仍舊覺得這舉動太過輕浮，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我是覺得你身上的傷是因為我受的，我不好不管你，沒有別的意思。”

話音落下，秦峫卻遲遲沒開口，蘇棠有些不安，是不是她剛才那話太矯情，讓秦峫不高興了？

她抬頭看了過去，眼前卻忽然一黑，是對方彎腰湊了過來，他靠得很近，近到蘇棠以為他會就這么親下來。

可距離一寸時他卻又堪堪停住，而后垂眸一眨不眨地看過來。

燭火暗淡，他的眼睛卻很亮。

蘇棠看得有些出神，心下卻安定起來，他沒有生氣。

“蘇棠，”秦峫忽然開口，聲音喑啞，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聽得蘇棠腳趾都蜷縮了起來，“可以嗎？”

這句詢問沒頭沒尾，莫名其妙，蘇棠卻古怪地聽懂了，她耳廓微微發紅，卻并未開口。

秦峫讀懂了她沉默背后的羞澀，試探著又湊近了一些，在確定她沒有躲閃之后，溫軟唇瓣慢慢貼了上來。

兩人都有些青澀，這個親吻也只是淺嘗輒止，很快便分開了，秦峫站直身體，砸吧兩下嘴唇，眼睛亮得幾乎滲人。

蘇棠沒敢看他，側轉身體，將臉頰埋進了被子里，但下一瞬就被人掰了過來，濕熱的唇瓣再次貼上來，這次的親吻綿長而幽深，仿佛秦峫忽然間就打通了關竅，明白了親吻的關鍵。

等分開的時候，蘇棠氣喘吁吁，眼角發紅，秦峫不自覺又靠近了些。

蘇棠慌忙抵住他的胸膛，不能再折騰了，她不想事情太過失控。

秦峫意猶未盡，卻仍舊聽話地后退了一些：“我打地鋪。”

他的聲音聽起來比方才還要沙啞，帶著濃濃的欲求不滿，蘇棠只當沒察覺，撐著床鋪坐起來：“我去給你找被子......”

“我自己來。”

秦峫將她直起來的上半身又壓回了床榻上，而后從櫥柜里翻出被子，熟練的鋪好，又去門外洗漱，窸窸窣窣的動靜傳過來，許是因為下了雨的緣故，蘇棠只覺得一股難言的安寧和困倦涌了上來，她合上眼睛，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她本以為這一覺會睡得很好，一睜眼就天亮的那種，可再醒過來的時候，周遭卻還是黑的，有人正輕手輕腳伏在床邊親吻她，額頭，鼻尖，嘴唇，一下一下，比外頭的雨都要密。

“......”

這人怎么沒完沒了？

可她畢竟是頭一回遇見這種情況，意外有，無奈有，更多的卻是羞赧，她內心掙扎許久，最后還是決定繼續裝睡，等秦峫自己消停。

沒想到對方像是不知道累一樣，啃了她好一會都不肯停下，別說停了，甚至連動作都沒有緩慢半分。

她實在忍無可忍，抬手推開了他的臉：“你還睡不睡了？”

秦峫悶笑一聲，卻是十分坦誠：“我哪還睡得著？”

他又湊了過來：“既然你醒了，我是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