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生哥哥，你說什么呢？你是不是氣傻了？”

蘇玉卿忍不住開口，說話間還朝秦峫走近了兩步，手也抬了起來，似是要去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秦峫卻根本沒有理會她，只緊緊看著蘇棠的眼睛，聲音比之方才更加認真：“這信真的不是我放的。”

蘇棠垂下眼睛，似是連看都不愿意看他，聲音里卻透著濃濃地失望：“如果不是你，為什么信會出現在我這里？就跟那副畫一樣......爺，我已經答應你了，為什么還要這樣。”

秦峫百口莫辯，蘇棠不信他情有可原，誰讓他有前車之鑒，可這次真的和他無關。

“蘇棠......”

“茂生哥哥！”

蘇玉卿一口打斷了他，眼底都是不敢置信，秦峫是瘋了嗎？蘇棠紅杏出墻啊，證據確鑿，他竟然沒有動手，還在這里好聲好氣的說話？

“你有沒有看明白這封信，她私通王生，給你蒙羞，你......”

秦峫被她尖銳的聲音吵得煩躁不已，正要讓她閉嘴，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道亮光，如果信不是自己放的，蘇棠又不知道，那就只能是蘇玉卿。

“是你。”

蘇玉卿沒防備他會忽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心頭一咯噔，隨即慌忙為自己辯解：“茂生哥哥，你說什么呢？什么是我，我聽不......”

“怪不得你大費周章要讓我來清苑，”秦峫語帶恍然，“就是為了陷害她，這封信是你放的，對不對？”

雖是詢問，可他的語氣卻逐漸篤定。

蘇玉卿臉色瞬間僵硬，被這忽然的拆穿驚得大腦空白一片，她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秦峫不該勃然大怒，狠狠處置蘇棠嗎？可他為什么絲毫都沒有懷疑，反而將火燒到了她身上？

不對勁，一定是哪里出了錯。

雖然一時半會她想不明白，可她清楚自己不能承認。

“茂生哥哥，你是不是糊涂了？私通的是蘇棠，你怎么能懷疑我？暉兒在清苑伺候的時候，親眼看見過蘇棠給王生寫情詩......”

她說著將躲在人群后面的暉兒一把拽了過來，暉兒滿腔抗拒，卻被她一個狠辣的眼神唬住，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大姑娘說的沒錯，奴婢親眼看見......”

“夠了！”

秦峫卻連聽都懶得聽完，冷冷打斷了她，看過去的目光更冷，上次發現這丫頭背主的時候，他就該殺了她，蘇棠救了她一命，她不但沒有半分感激，竟然還編造謠言陷害她。

狗奴才。

“把她拖下去。”

他沉聲開口，外頭伺候的下人連忙上前將暉兒拖走。

暉兒一抖，驚恐地看向蘇玉卿：“大姑娘救我，大姑娘救我！”

蘇玉卿慌忙躲開了她抓過來的手，她現在已經自身難保，哪里還顧得上一個丫頭？就算真的有余力，這次她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也是不可能再花心思去保暉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