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可得把你家小弟妹藏好,要不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婁梟從椅子上站起來,壓迫感無聲蔓延,“為什么要藏?”郝仁用看瘋子的眼神看婁梟。不過這位爺瘋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聳聳肩,“算我多嘴。”臨走前,郝仁忽然停住。“雖然知道你做的決定不會改變,但是咱們都十年的朋友了,我還是要再多說一句。”“你踩著骨頭淌著血走到今天,眼看就能拿到獎杯,你卻要別人代替你領獎,真的不會不甘心嗎?”其實以婁梟現在的地位,哪怕不繼承婁家,也是無人敢招惹。之所以要爭,多半是因為當年的禍事。那些年婁家的所作所為,別說婁梟,他一個局外人都覺殘酷難忍。時至今日,由婁梟繼承婁家,也算是祭奠了他慘死父母的在天之靈。要婁錦年代替,也不是不行,但就,終究不夠圓滿。郝仁是同他一路過來的,比旁人更能懂他的戾氣自何處而來。這話,他不得不問。走廊跟房間的明暗光中,婁梟轉頭。“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