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簡歡挑三揀四的時候,婁梟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偶爾笑罵她句,‘嬌氣死你得了,要不要我給你供起來?’但此刻,簡歡撫摸著墻上色彩恰到好處的點綴,踩著她念叨過的實木地板,澀意涌上心頭。她知道婁梟是不會在意這些小事兒的,之前他幾乎都是睡在日蝕,休息室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可是他還是找了這樣一個地方。她不是豪門長大的,比起冷冰冰的郊區別墅,她更喜歡這種身處市區的熱鬧。最好周圍有商場,樓下有小吃街,吃完了就到附近的公園里散步。度過最尋常的一天。這些,她沒有說過。可此刻,都一股腦送到她面前。她面向墻沒回頭,“你,什么時候買的這里。”這樣的地點,這樣的裝修布置,總不會是朝夕的功夫。婁梟看著“面壁思過”的小人,覺得她掩耳盜鈴的功夫真是越練越純熟了。以為不看他,就可以不動搖?握住她緊縮的肩膀轉過來,抬起她不愿仰起的小臉,戲了句,“從我知道你是個嬌氣包開始啊。”眼睫被眼里含著的淚光濡濕。其實誰不嬌氣呢?誰不喜歡舒舒服服的,凡事都順心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