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趕快又“哼唧”兩聲給他指路。男人沒辜負她的指引,繞過地上攤開的行李箱,邁向浴室。灰色的瓷磚上,女人坐在地上,手臂扶著浴缸,正可憐巴巴的看向他。婁梟掃了眼腳邊滾落的護膚品瓶蓋,順著往前看,是一個摔壞的玻璃瓶。了然,“這是,瓶子掉地上,然后你踩到,摔倒了?”簡歡被他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發毛,只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委屈點頭。婁梟笑了,在她特意擱在身前的腿上掃了眼,“然后現在是腿摔壞了,起不來了是吧。”明明他都是按照她設計的環節來的,答案也是她希望他以為的那樣,可她就是心里沒底。或許,是因為他的表情跟語氣太像一個旁觀者,沒有半點的參與感,活脫在看戲。為了不叫他繼續擺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簡歡倒打一耙,“你知道還不過來幫我。”“算了,反正我也沒人關心,就讓我被瓷磚冰死算了。”明明擺的是生氣的表情,偏偏一雙眼睛還在偷看他的反應。掃了眼她姿勢別扭的坐姿,婁梟終于施恩般的對她伸了手,“起來。”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但戲都開唱了,硬著頭皮也要唱下去。撐著他掌心,簡歡腳下一滑,又坐了回去。仰頭看他,“我腿疼,起不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