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驚了驚。關偉然也算是跟在宮偃身邊多年的老人兒了。不得不多問一句,“您的意思是?”“嗯。”秘書咽了咽,“您是懷疑他嗎,用不用我再去問問?”“不必。”宮偃的語調淡漠至極,“他廢了一只眼,左右也沒用了。”“…是,家主。”秘書退出去后,宮偃沒再開那本資料,只是用指尖細細的撫摸。忽的,指腹一痛。窄細的傷口滲出血痕。薄薄一張紙看似無害,卻能劃開皮膚,泄露出其中最柔嫩脆弱的所在。耳畔響起那道驚慌之下溢出的嗓音。拇指擦過食指,微弱的痛寸寸蔓延,侵入心房。-日蝕纖細的女人蜷縮在休息室的床上,緊閉的眼滲出細碎的淚,雙頰酡紅。“別…別殺他…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