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的味道被熱氣一熏,終于驅散了那股子迫人的血腥氣。床上,簡歡在黑暗中張著眼。她只要一閉上眼,就能看到方才被敲斷渾身骨頭血肉模糊哀叫著的男人。那張臉時而是他,時而又變成了東影。這幾天,她夜夜都能夢到東影,再不做些什么,她覺得自己真的要發瘋了。原本她想著,她時刻陪在婁梟身邊,總能找到婁梟醉酒的機會。可不知是婁梟本就不愛喝酒,還是他這幾天太忙,竟然一次都沒有。難道,是因為她在這,沒時間去尋歡作樂?可她不在這,又如何能抓住機會。不單單是因為酒能快速催發藥效,更因為如果婁梟不喝酒,以他的敏銳,她很難成功。思來想去,她覺得她不能再等下去,要想個辦法才行。這個問題困擾了簡歡一整夜,在第二天婁梟走后,她還有些恍惚。“簡小姐,您怎么不吃啊?”簡歡回神,看向來送早飯的韓縱。隨口找了個理由,“粥有點燙。”“哦,那您先吃著,我出去了哈。”“等一下。”簡歡對韓縱友好笑笑,“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