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偃垂眼看了片刻,轉身朝外。門合上,眼淚也跟著落下。一連兩日,簡歡水米不進。度假村的傭人不得不去稟告宮偃,“家主,小姐還是什么都不吃,也不說話,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出事。”“好,我知道了。”時隔兩日,宮偃第二次踏入這個準備了許久的房間。他從傭人手里接過熬了幾個小時的粥,看向臉色慘白的簡歡。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你需要吃東西?!?br/>“你怎么不殺了我?”許久未開口的聲音啞的厲害。簡歡眼睛充血泛紅,巴掌大的臉像是要瘦沒了一般勾出五官,顯出幾分冷然。宮偃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因為他正看著她微微出神。時隔兩年,她似乎沒變,又好像變了。曾經的她,縱然飽經磨難,卻是明媚的,不屈服的。眼下,她面上沒有半分神采,空余一種玉石俱焚的歇斯底里。骨瓷般的長指把粥放在床頭柜上,“我從未想過殺你。”粥香彌漫,可簡歡依舊能聞到摻雜其中的沉香氣息,心中抵觸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