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跟婁梟認識十余年,從來不覺得他是一個多寬容的人。哪怕是從前,婁梟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兒。別說婁梟,捫心自問,如果身邊的女人為別的男人殺他,就算是他再喜歡,也不會留下。這已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了,能夠對他下殺手。不管原因如何,都是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聽到郝仁的問題,婁梟覷了他一眼。“不介意?呵,當他媽我是活佛呢。”“那你還要娶她?”婁梟指間夾著煙,凌厲的棱角被勾出幾分幽深。“不然?等宮偃把宮家料理好了,再找塊肉給她騙走?”郝仁頓了兩秒,樂不可支,“合著您這是要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婁梟哼笑一聲,“我用得著先得,早就被我摘下來嚼碎了。”瞧他這么拽,郝仁嘴賤,“哎呦,不是您要人相好的命的時候了。”話音剛落,燃燒的煙頭就掉他身上了。“草草草!”郝仁衣服被燙了個窟窿,想生氣又不敢,“要殺人啊您!”婁梟側頭語調懶散,“給你送點喜氣兒。”郝仁灰頭土臉坐回去,“這種要命的喜氣,您老自己享受吧!”搓著燙紅的皮膚,“哦對了,我今兒收到請帖了,五少周末要辦訂婚宴,聽說是婁海晟一力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