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布滿紋路糾結的牙印。簡歡靠在沙發角落,努力的汲取那一點點的安全感。所以,她到底該不該恨宮偃?人心是最多變的東西,在她仇視宮偃的時候,無論他做什么,她都覺得他心機叵測。可是在得知他放走她后,她忽然憶起那天在滅過頭頂的江水中,他是如何緊抓著她不放。‘抓緊我。’‘千萬別放手。’頭痛欲裂。抱著膝蓋縮的更緊,頭埋在手臂里,似乎這樣就能抵御那些接踵而至的情緒。為什么人性能如此復雜多變,根本沒有規律可循。就像現在,她完全不知道她該如何安放宮偃。是繼續把他丟到恨里,還是……“在想什么。”低磁的嗓音鉆入耳中。簡歡驚嚇抬頭,對上了立在身前的男人。身高的壓迫連著陰影一并投下,把她籠罩其中。緩了半天,簡歡才結結巴巴問,“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婁梟笑的和善,“回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