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抱著她的人站住了腳。簡歡身體一僵,抬頭,他們已經回到了車邊。她抓著婁梟的衣服,仰頭看他,“你說說話好不好?”婁梟抬手打開了駕駛座,把她放進去。為什么是駕駛座?他要走了嗎?在婁梟要起身時,她抓著他的手臂不放,“你不上來嗎?”黑暗中,女人的眼眸盛放著瑩瑩淚光,脆弱無助,仿佛離了他就會就此枯萎。婁梟突兀的笑了,這雙眼睛還真是夠唬人的。偏偏也就是這雙眼睛,會對著他怒目而視。會對他說,‘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窒息。’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這雙眼睛里有多少厭惡。一個用死來離開他的女人,會有多愛他?這種愛,只有傻子才會相信。握住女人抓著她的手,從他手臂上拉下。簡歡掌心的暖意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涼的車鑰匙。她已經說不出話,眼淚一串接著一串,只會搖頭。“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婁梟用那雙濃郁到沒有波瀾的眼睛注視著她,到底還是抬手給她擦掉了眼淚,“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