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午跟黃昏的交界,這個時間的日光已經不再像是中午那樣直直照射,攻擊十足,反而露出幾分即將落日的不舍挽留。男人的大手包裹著女人纖細的手指,影子落在下面的離婚協議上。不等司樂開口,手上的力道拉的她近了近。“老婆,你如果不想見我,我可以不去找你,能不離婚么?”對著男人這張素來不可一世的臉,司樂有些迷茫。是婁梟在說話嗎?他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嗎?良久,她才道,“婁梟,你不用這樣,你也不是這樣的。”婁梟扯了扯唇,“對,我不是這樣的人,但我他媽的也是真拿你沒轍了。”逼不得,算不成,他頭些年沒受過的挫,都在她這嘗了個遍。最可樂的是,不管怎么受挫,他還是想要她。很久,或許只有短短幾秒鐘。他放了手,“好了,不逼你了。”抬了抬手,示意她可以繼續簽了。驟然放開的溫暖讓司樂的手指迅速冰冷,她動作遲緩的拔掉了筆帽。在簽字之前,那筆尖頓了頓,不過最后她還是簽下了她的名字。簽好之后,她把協議推到了婁梟面前。她以為他會說什么,但是他沒有,而是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接下來就是去領離婚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