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從激烈反抗到麻木。側臉壓在枕上,沾染了濕汗的發一顫一顫的顛簸,片刻不得閑。掐在腰上的手大力到像是要折斷她。身上疼,心里也疼。渾渾噩噩的想,其實要這么死了,也不是什么壞事。“嘩-”淋浴的熱水澆下來時,被床單磨紅的脊背縮了縮。麻木的被擺弄著洗過一回,又被撂回床上。瘋狂過后的平靜,像是火燃盡后的灰燼。沉寂,又經不起半點風吹草動。只要一口氣,就會掀起那灰敗的顏色。良久,啞弱的嗓音自床鋪里側響起。“我要回家。”婁梟抽煙的手一頓,又送到唇邊。“明天。”“我要回家。”簡歡背對著他,重復了一次又一次,“我想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凌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