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秘書走了許久,膝蓋上的書遲遲沒被翻動,徒留一室寂靜。順著面料考究的西褲往上,男人閉著眼,攥拳抵住額心。太陽穴的痛蔓延到頭骨,那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讓他眉間聚起折痕。“家主。”管家敲門進來,年近七十的面容每一道皺紋都透著刻板嚴肅。明明看到宮偃不適,卻沒開口詢問,而是先放下手里的茶水點心。因為對于宮家的每個人來說,都是規矩大于人情,甚至超過生死得。無聲擺好,管家站在距離宮偃三步之外的地方鞠躬。“您是不是舊疾發作了,需要給您叫醫生么。”“不用了。”宮偃揉了揉眉心。治療需要時間,去京城之前,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管家還是維持著鞠躬的動作,脊背的弧度沒有任何變動。宮偃睜開眼,“還有什么事么。”“老夫人說您許久沒回老宅請安了,叫您回去一趟。”宮偃撂下了揉著眉心的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