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她像是遇見了老大的難事兒,困惑的看著他,從眼睛到鼻子,從鼻子到下巴。婁梟被她看的煩了,語調也透出幾分冷然。“怎么?你要告訴我,你失憶了,不認識我了?”知道自己討嫌了,簡歡垂下眼,不說話了。婁梟瞧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眸光涌起暗色。空氣重新安靜下來。這種安靜,一連持續了三天。直到第四天夜里,簡歡被雷聲驚醒。她下意識看向睡在身側的婁梟。這些天,他都睡在這,只是兩人沒什么交流。她大約知道,他很忙。忙到有時候她只能從枕頭來判斷他昨晚是不是睡在這里。而她,每天吃吃睡睡,聽小東講著真假難辨的趣事兒。她又給媽媽打過一次電話,確認哥哥在新醫院適應的很好。新醫院是做修復康健的,哥哥許久沒有行走,這里遠遠比之前的更適合他。媽媽說,他們的自由并沒有被限制,跟普通病人一樣,只是條件更好些。可即便是這樣,簡歡還是無法徹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