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她看了眼床頭的日歷,后天正好是她舞團休息的日子。心里那種酸脹像是要溢出來了,她咽了咽才點頭說“好”。該說的都說完了,但是誰都沒先掛電話。其實她還想問他很多,譬如那夜的告白跟道歉是真的還是做夢?你最近去哪了?我們是不是該去離婚了?可是最后還是歸于沉默。深夜靜謐,空氣中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借著電流的隱蔽緊密的糾纏。良久,婁梟開口道,“睡吧。”“嗯。”掛斷了電話,簡歡卻失了眠。在黑暗中躺了一會兒,覺得壓抑,又起來打開床頭燈。而這一抹微弱的燈光,同樣落人了樓下男人的眸色中。車里。男人夾著煙看著上面亮燈的房間,心里那種看不見人的躁郁才平復幾分。月色無聲落在洋房跟房子之間,像是落下了銀河。過了半小時,燈光滅了,只余下黑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