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遞消息的暗衛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空氣仿佛都凝滯了，暗衛額間頭汗如雨，房間內一時之間陷入了無邊的沉默。

    謝千重捏著那張小紙條意味不明地捻著，眼神明滅。

    “呵。”好半晌，一聲冷哼打斷了這無邊的冷，卻又將人拉入了寒涼刺骨的冰窟中。

    暗衛身子愈發地伏低，不敢抬首。

    宋棠雪知道小宮女已經將消息散布出去了，心里也不急了，心平氣和地抄著佛經，對那嬤嬤的挑釁只當聽不見。

    至于李昭顯的幼稚行為，她全當看不見，反正也不會影響到自己，這些佛經最后也不會留下。

    程皇后看她這死不悔改的模樣氣得將手中的佛串扔到了地上，珠串觸地，四分五裂，佛珠滾動著四散開。

    丁零當啷的聲音在屋內回響。

    頃刻間，伺候的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地，肩膀顫動著將頭伏地，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廢物！”氣急的皇后抬起桌上的香爐砸在了嬤嬤的頭上，嬤嬤捂著額頭跪下不敢叫冤。

    握不住宋棠雪也就意味著握不住宋棠雪手中驚人的財富，這叫她如何安心！

    如果宋棠雪解除了婚約，轉頭嫁給了其他皇子，那些個不安好心的賤人還不得笑開了花。

    捏著檀木扶手的手指收緊，程皇后微微瞇起來眼睛，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不管皇后是如何氣急敗壞，宋棠雪仿佛全然不受影響，小宮女帶著飯菜來唉聲嘆氣：“宋小姐，今日皇后發怒了，就先委屈您一下。”

    宋棠雪收起筆，長長地松出一口氣，安慰她：“沒事的，不要牽連到自己就好。”

    小宮女不好久呆，放下食盒叮囑了幾句就出去了。

    現在皇后死死盯著這處宮殿，就等著她什么時候服軟，好乘機敲打一二，以解心頭之恨。

    偏生宋棠雪身份特殊，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骨頭還硬，死咬著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