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傳令下去,皇上病重
如燕綰所言,小皇帝吐了這口黑血之后,面色果然有少許緩和,不似之前的難看至極,連帶著唇上的深色,也跟著淺淡了不少。
望海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多謝王妃救命之恩!若不是王妃您醫(yī)術(shù)高明,救皇上于生死之際,只怕、只怕……老奴也是必死無疑。”
“公公不必如此,我說了,救人是職責(zé)所在。”燕綰報之一笑,忽然間好似察覺到了什么,“當時用膳的時候,房內(nèi)是不是燃了熏香?”
望海先是一愣,其后點點頭,“是!”
“香在哪?”燕綰問。
望海一怔,“都在呢!”
“去拿!”
“是!”
現(xiàn)如今,燕綰說什么便是什么,望海趕緊帶著人去了找。
只是誰都沒想到,去到管理香料的奴才房中,卻發(fā)現(xiàn)這奴才已經(jīng)懸梁自盡。
望海心頭咯噔一下,瞬間就明白了燕綰的意思。
這香……
“香料本身沒有問題,但是摻合了一些其他的特制的料,所以與皇上所食的食材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催命的毒。”燕綰瞧著桌案上,一字排開的香料盒子,鼻尖往前湊著,仔細輕嗅。
望海一顆心砰砰亂跳,“那到底是哪個有問題?”
“這些香料,從本質(zhì)上來說,都沒什么太大的問題。”燕綰拿起其中一個錦盒,“這里面的龍涎香是最尋常不過的,想必皇上平日也燃著被?”
望海點頭,“是!王妃是如何知曉的?”
“熏香的時日久了,身上便沾了香氣,經(jīng)久不散,滲入肌理。”燕綰解釋,“皇上的身上,有這種味兒。想必也是往日里慣用的,所以才沒有惹人注意。”
望海湊近了輕嗅,“這是皇上自個挑的香味,自皇上登基之后,便一直是這一款,未曾輕易更換,所以這一次,奴才也沒有懷疑。”
“是它了。”燕綰將香料盒子遞給他,“你把這個和菜譜一起交給外面的太醫(yī),想必他們會給你一個答案,到時候也可以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
望海趕緊接過,“謝王妃,只是老奴有一點不明白,您為何不自己……”
“我負責(zé)救人,這是對攝政王,也是我自己的夫君有個交代。而外面的太醫(yī),是對文武百官的交代,我一介婦人,不方便拋頭露面的跑金鑾殿去,所以還是讓他們?nèi)プ鲞@事吧,我就不摻合了!”燕綰瞧著床榻上的小皇帝。
她只負責(zé),救人!
“王妃睿智。”望海嗅了嗅香料,繼而拿起了邊上的菜譜,轉(zhuǎn)身朝著外頭走去。
枝月上前,“夫人,這可是上好的搶功機會。”
“搶功作甚?”燕綰問,“我已經(jīng)是攝政王妃了,還需要什么功勞在身嗎?縱然是一品誥命又如何?不過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回頭還會遭人嫉恨。既如此,不如有好大家分!”
如此,大家還會感激她,記得她的功勞。
“夫人所言極是。”枝月了悟。
燕綰坐在床榻邊上,捻著帕子輕輕擦著李錫額頭的薄汗,“皇上也不好當,這不是被人算計,就是被人下毒,如今連親姐姐也要對他下手,著實是可恨可惱得很。”
“奴婢覺得,這其中應(yīng)該也有小公子和您的緣故。”枝月低聲說,“奴婢的意思是,長公主的緣故。”
燕綰知道她的意思,“我明白,你不必解釋,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才想著竭盡全力的救小皇帝。之前為了豆豆,王爺懲戒了長公主,皇上也站在豆豆這邊,一口一個皇帝哥哥。對于長公主來說,這便是徹頭徹尾的背叛!”
“是!”枝月頷首,“主上幫襯,皇上也是護著豆豆,所以長公主這心里,自然是將所有人都劃到了對立那一面。”
燕綰將帕子遞給她,“說到底,也是有我與豆豆的緣故,累及皇上受傷。”
“不怪夫人,是長公主自己沒看清楚身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居然敢動皇上,連手足之情都不顧,委實是可恨至極。”枝月行禮。
燕綰不再多說,想來薄言歸應(yīng)該會給小皇帝一個交代的。
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