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麗梅說：“親家跟兒子說，如果有資金，去承包一個小山頭，好過去打工。我跟關里說了，關里要我去找周笑麗，我猶豫找不找。關里又說我不想欠別人人情，可以去銀行借，我又不知道向銀行借錢要辦什么手續(xù)。關里又說，可以去找勞家梅和吳小英借。關里說去就去，馬上陪著我去找勞家梅和吳小英借錢，人窮借錢難，碰了一鼻子灰，還受了一肚子氣。關里氣不過，還跟她們二個吵起來。關里自己借了十萬元給我。”江斌說：“現(xiàn)在還缺多少錢？”麥麗梅說：“親家說，大概要二十多三十萬就可以。現(xiàn)在兒子一家在山頭養(yǎng)雞和種果樹和菜，原來人家已經種了果樹，不知什么原因要轉讓。”江雪英說：“你叫你兒子弄清楚承包期？”麥麗梅說：“親家?guī)е鴥鹤尤ド筋^所屬的村委會，辦了轉名手續(xù)，好像還有十九年的承包期。”江斌說：“你要借錢，為什么不去找王志峰？”麥麗梅說：“聽同學說，他老婆討厭王志峰的同學，去找她老公，見識了勞家梅和吳小英的態(tài)度，那敢再去找有錢的同學。”老婆說：“周笑麗說有二個要好的同學，另一個就是關里？”麥麗梅說：“就是，雖然是要好的同學，周笑麗讓同學欺負的時候，我們是有心無力，只能跟同學一起，在旁邊看著。陳銳雄和王志峰是二任班長，就算在場也只做觀眾。萬幸只要天下無第二在，欺負周笑麗的同學才不敢動。有幾次欺負周笑麗的同學，趁羅賢章不在欺負周笑麗，羅賢章回課室見了，出手教訓過他們，她們才老實。周笑麗被同學孤立，只有我和關里跟他說話。”兒子說：“阿姨，肯定是關里跟麗媽說，如果麗媽直接給你，你會拒絕，才這樣做。”麥麗梅說：“心肝說得對。”江雪英說：“周笑麗說給禮物你，你不收。你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周笑麗純粹是真心送禮物給你，你卻認為是周笑麗要收買你，你太過份。”麥麗梅說：“大美人罵得好，我自作賤。”我說：“現(xiàn)在怎么樣？”麥麗梅說：“除了關里十萬，富親戚眼角高，不肯借錢給我。只能找窮親戚借，現(xiàn)在勉強可以。”江斌說：“不是所有富親戚都是這樣。”麥麗梅笑。老婆說：“人窮志短很現(xiàn)實。”麥麗梅說：“有了三十萬，先還錢給關里和窮親戚，剩下的投入山頭。”

    晚飯結束，眾人收好臺，坐著聊天。我看時間很夜了說：“寶貝送麥麗梅回去。”江斌說：“不用，我送就成。”麥麗梅起身不停說多謝，老婆說：“周笑麗回來你跟她說。”眾人笑，麥麗梅自己也笑。江斌帶麥麗梅走。

    江雪英說：“乖乖，麥麗梅說的是實話，窮親戚只要手頭有松動都會借，因為窮親戚知道對方一定會還，當然不是大筆錢。富親戚會找很多借口不借，因為他們害怕有借無還，而且有了一次，以后陸續(xù)有來，讓借錢人，有了依賴就大件事。所以不能說，不借錢就是衰人，首先要看借錢人借錢干什么。”老婆說：“如果是救急，有錢的親戚不會見死不救。他們平時不會輕易借錢給人，主要是不要讓對方有依賴，像張巧茹的家人這樣，遇到就很麻煩了。”我說：“吳小英可能不借，勞家梅應該會借，勞家梅讀書的時候，家境也不好。吳小英家里有南風窗，而且風力強徑，跟張巧茹一樣衣著新潮，只是天生比不上張巧茹。當年的勞家梅，沒有冷眼看周笑麗。況且麥麗梅和勞家梅在學校也打招呼。”江雪英說：“現(xiàn)在周笑麗已經幫麥麗梅解決了難題，希望麥麗梅的兒子懂得經營，不然就是個無底洞。”老婆說：“可能是女婿和外父一起經營。”

    我去衛(wèi)生間，去完衛(wèi)生間沖涼，沖完涼出來不見三個人。運神看，三個人隱身坐在沙發(fā)上，望著我笑。我過去一屁股坐在江雪英身上，三個人笑著現(xiàn)身。江雪英抱著我說：“乖乖，這樣不好玩。”老婆說：“老公快幫我們補充功力。”我起身叫他們坐好，向三個人輸送功力。輸完功力，江雪英說：“乖乖，黃天說，他的法術不能捉弄乖乖，你認為他有沒有說謊？”我說：“應該沒有。他老婆跟我說，她兒媳精通蠱術，連她也學會。”老婆說：“魔王知道不早說。”兒子和江雪英笑。我說：“練熟黃天的狗屁法再說。”三個人繼續(xù)練隱身法，我坐在沙發(fā)上抽煙看著，三個人練了二次，又要我輸功力。輸完功力我入房睡覺，三個人自己運功。

    睡得香，又讓二個女人弄醒了，一夜練功。早晨練完功二個女人出房，我自己運功。運完功去衛(wèi)生間，去完衛(wèi)生間沖涼。沖完涼出來，二個女人已經做好早餐，在沙發(fā)坐著聊天，見我出來，老婆從皮包拿出資料讓我看，跟著抱我坐到江雪英身上，自己上樓叫兒子。江雪英抱著我說：“乖乖，現(xiàn)在工廠怎么樣？”我說：“工人全回來了，小朱說今天有貨出。”江雪英說：“那些混得不好的同學，會不會去找你？”我說：“高中畢業(yè)后，我跟他們沒有往來，他們找我干什么？”江雪英說：“麥麗梅跟那個什么說了你的情況，混得不好的同學，應該很快知道你的情況，他們會馬上重新認識你。”我說：“麥麗梅知道我是廠長，廠長遍地都是。”江雪英說：“關鍵是麥麗梅知道你和王志峰的關系。”我說：“寶貝想得太多，麥麗梅是什么人你也清楚，那個麥炳添只是想看我。麥麗梅只會跟他說我是廠長。”江雪英說：“乖乖忘記大塊頭從廠里出來，還有二個也是你的同學，他們見了大塊頭就走。”我說：“他們只會認為我們之間，是有生意上的往來，不會多想。”江雪英說：“乖乖，我不是不準你幫同學忙，如果一旦遇上一個賴皮的同學，憑你的牛脾氣，你又會跟人家反臉，到時自己還傷神。”老婆和兒子已經下來，兒子說：“媽，老豆跟他們做了二年同學，老豆應該清楚各位同學的品德，應該可以分辨出來。江雪英笑著說：知父莫約子，但現(xiàn)在不是在學校的學生，人是會變的。”江雪英放開我，我起身，一家人圍著餐桌吃早餐。

    吃完早餐，收完臺，時間尚早，一家人坐著聊天。老婆說：“老公，為什么勞家梅和吳小英，肯借錢給陳銳雄，卻不借給麥麗梅？”我說：“陳銳雄就算沒錢，也有社會關系網，麥麗梅有什么？”兒子說：“媽神經病？”二個女人瞪著兒子，兒子說：“麥麗梅的同學，都知道麥麗梅家窮，一下子要借三十萬，不知道麥麗梅用錢干什么，如果麥麗梅到時沒錢還，三十萬就沒有了。那個陳銳雄有樓，沒錢還的時候，還可以賣樓還債。”江雪英笑著說：“心肝有長進，學會分析。事實上，陳銳雄在社會上，有一定的人脈關系，況且自己還有樓，勞家梅和吳小英借錢給他沒什么風險。而借給麥麗梅，她還債能力弱，一不小心，投資失敗，會血本無歸，借出的錢要回來會很難，只能無限期拖著。勞家梅和吳小英跟老公一起創(chuàng)業(yè)，也算是生意人，生意人很清楚這一點。最關鍵的是，勞家梅和吳小英跟麥麗梅，做同學的時候，相互間并沒有什么好感。當年如此，今天還要面對金錢，勞家梅和吳小英，不借錢給麥麗梅很正常。”老婆說：“總之人窮，什么都不好辦。”兒子說：“正因為人窮，什么都不好辦，現(xiàn)在的人，都拼命掙錢，力爭做個有錢人，有錢好辦事。”江雪英說：“嫂子，人生就像賭博，賭贏了當然好，賭輸了，比在賭場上輸錢更窩囊凄慘。賭場上賭錢輸了只輸錢。人生賭輸了，不但錢沒有，而且還要受各種各樣的氣。最氣死人的就是恩將仇報之輩。這些人有難，別人幫他解決了，這些人得以風生水起。為了掩蓋昔日落難的日子，這些人為了不讓人知道，曾經窮困潦倒的時光。對恩人不是報恩，而是處處加害，唯恐別人知道這些人，曾經落難的歲月讓人笑話。又或者是想跟恩人昔日身份互換，看看恩人，落難向自己求助時候乞求的眼神…”兒子笑起來，我也笑起來，二個女人跟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