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宮中,我便沖到了皇兄的養神殿。 簡單的寒暄和禮節過后,我開門見山,漠聲直問:“皇兄,趙書亦托玄武給臣妹送的信呢?” 皇兄病歪歪倚坐在榻上,眼神無力,氣息虛弱地吐著每個字。 “本想瞞歲和一輩子的,沒想到,竟還是被歲和知道了。” 殿內燭火搖曳,就好像皇兄那張毫無生機的臉,晦暗不明。 滿屋子濃重的草藥味,喚醒了我初入睿王府的那段記憶。 那時,魏馳的周身也總是縈繞著藥香氣。 “敢問皇兄,信在何處?”,我冷聲追問。 言語和神情中都少了作為臣妹該有的謙恭姿態。 明知這是大忌,是在觸碰皇兄的逆鱗,可我還是想擺明自己的態度。 告訴他,該屬于我的東西,皇兄不該碰。 “信,朕已經燒了。” 燒了....... 好殘忍的回答。 我連魏馳在信上面寫了什么,都沒機會和資格看嗎? 強壓心中的怨恨,眸眼濕紅,我回視皇兄那雙看似無力疲憊,卻仍犀利深邃的眼。 想說的話有千萬句,最終卻只能問他:“為何要燒?” “亂你心者,不可有。歲和,南晉需要你,鶴晨需要你,皇兄......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