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馳發現柒娘這個人,比他想的還要有趣。 他將她推開一步,身為細作的她,不進反退,還是自行退后兩三步的那種。 柒娘整日循規蹈矩地侍奉他。 不讓她暖床同睡,她就真的沒再爬過他的床;不讓她鋪被接近他,她真的站得遠遠的。 不僅如此,不想法子繼續勾引誘惑他,她反倒把他后宅的兩個側妃給哄得樂呵呵。 不讓長生去尋,她人都不帶回來的。 若說柒娘玩的是欲擒故縱,可她玩得也未免太偏門了些。 是以,魏馳最近的心思有些矛盾。 他既渴望柒娘能有所動作,又害怕這種渴望。 魏馳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女婢而已,還是個不知根底的細作,他何以至此? 難道是因為這張臉? 難道是他仍對藺芙余情未了? 可魏馳又覺得,他對柒娘的好奇和在意,同對藺芙當年的那種喜歡,似乎又有些不同。 回想當年,他與藺芙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因她入宮做伴讀多年,有許多相處的機會,讓他與藺芙日久生情。 可再怎么回想從前,魏馳都想不起,他對藺芙是否有過心跳頓停的那種怦然瞬間。 他想懵懂的悸動定是有的,但并不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