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于世又貧了幾句嘴,我故作惱怒,離開了他的房間。 灑了花瓣的浴桶里,我瞧著腳腕上的玲瓏骰子,心里惦念著魏馳。 也不知魏馳此時在做什么? 我側頭瞧了眼外面的天色。 往常這個時辰,魏馳應該還在燈前看書或者替圣上處理一些朝堂之事。 但也說不定,現在已踏上了北征之路。 頭靠著浴桶邊緣,我閉上眼,試圖讓自己不去想魏馳。 可不管怎么努力,腦子里揮之不散的都是他,怎么趕都趕不走。 我睜開眼,腿腳并用地砸著水面,試圖發泄無處釋放的情緒。 浴桶里水花四濺,情緒和那點相思意也都濺得七零八碎。 我坐在浴桶里跟自己惱火。 人都騙了,他的心也傷了,都城也離開了,我現在還想著一個不相干的人做甚? 歲氏江山都還沒奪回來了呢,竟還有心思在這里兒女情長? 看著腳腕上掛著玲瓏骰子的金制腳鏈,我怔怔地發了片刻的呆。 心意一定,我起身從浴桶里走出來,解下了魏馳替我親自戴上的腳鏈,將其丟進了首飾盒里。 既然決定做個狠心之人,那就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