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清醒時,人已被垂吊在了王府大門高高的檐廊之下。 雙腳懸空離地,約有半丈高。 手腕被繩索緊緊捆綁懸吊,勒得皮肉生疼。 胳膊也因身體長時間吊著,感覺好像要跟肩臂脫臼分離。 可是,此時這點痛已經算不上什么了。 因為我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很多時候都是事兒趕事。 昨日本該是我每月去萬花樓取解藥的日子,就算我無法抽身離府去取,于世或者睿王府中的內應都會想方設法給我送來。 但眼下這情形,任何人都無法近身把解藥給我。 蠱蟲沒了藥性控制,逐漸在我的體內復蘇蠕動,那種從內向外的奇癢讓人恨不得抓心撓肺。 我覺得我好像快要死了,甚至渴望死了算了,就不用在承受這噬心之苦。 痛苦無從得以緩解,我只能靠著哭來釋放。 睿王府的門前,圍聚著都城的百姓。 一個個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看樣子是府上的女婢犯了錯。” “什么錯會受這般懲罰?” “難道是跟男人私相授受,亂了禮法?” “那也該浸豬籠才是,為何在打得遍體鱗傷,掛在這里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