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顧,打眼一瞧,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別人都是長發半披半束,或者馬尾高束,或者金冠束發,唯獨這個秦顧留的卻是過耳未及肩的短發。 不僅如此,濃密好看的劍眉,左側那條刻意弄成了三段斷眉。 也不知是不是北臻國的風俗便是如此,秦顧的耳朵上還打了耳洞,一個耳朵上戴著好幾個銀制耳飾,也不嫌沉。 一雙桃花眼雖風流帶笑,卻也透著一股讓人退避三舍的乖張與狠戾。 他騎在馬背上,牽著韁繩,引著那匹汗血寶馬圍著我轉圈圈,居高臨下地俯視打量我。 一圈,兩圈,三圈......轉得我頭暈。 笑意不達眼底,我仰頭看向秦顧,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十殿下莫不是第一次見男人?” 秦顧勒住韁繩,站在我身側,趴在馬背上探頭沖著我笑。 “男人天天見,但是像歲世子這樣好看的男子,倒是很少見,你是......第二個。” 我懶聲又道:“十殿下若是沒......” 秦顧揚鞭指了指魏馳的那輛馬車,打斷了我的話。 “第一個在那里坐著呢,滑頭得跟頭狐貍似的,可不比歲世子這么有眼緣。” “......”,我問他第一個是誰了嗎? 莫名其妙。 秦顧又打量了我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