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痛苦了三日,叫來大夫看也沒診出什么毛病來,最后便莫名其妙地死了。 秦顧傻眼了。 盤腿坐在于世身旁發了大半日的呆。 這下如何跟歲和交代? 無論他如何跟歲和解釋,于世的死都是要算在他秦顧頭上的。 這下恩還沒施成呢,反倒要結仇了。 秦顧一個頭十個大,手指插在發絲間,用力揉搓他那頭半長不短的頭發。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 秦顧決定了,等歲和來,他就當面把自己這條命賠給于世。 一覺醒來,還是一條好漢。 沒兩日,歲和便背著弓箭,手握著峨眉刺,獨自一人來到了藏龍關。 她穿著一身玄色衣裙,葡萄木簪簡簡單單地綰了個發髻,零散的碎發散在額前腮邊,秋風吹過,發絲隨風而動,在她面前和眼前蜿蜒輕舞。 雪膚花貌,雖穿得再樸素低調,高挑纖瘦的身軀,往城門下一站,便已成為蕭索秋景中的一抹艷麗絕色。 秦顧親自出面相迎。 歲和瞧著他,好看的眉眼緊皺,焦急、擔憂、憤怒夾雜在其中。 她氣洶洶地問道:“你就是秦顧?” 秦顧低頭摸了摸鼻尖,愧疚地點頭承認。 “于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