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窸窸窣窣,卻有著相同的節奏。 寒風拂面,忽濃忽淡的龍涎香也混在清冷的空氣里,在微涼的鼻尖下縈繞不散。 沉沉的一個深呼吸,滿滿的都是魏馳身上的氣息。 北臻的冬夜冷寒至極,吐納出的每口氣,又在唇邊縈繞片刻后才彌散消失。 我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吸食魏馳身上的精氣,然后再吞云吐霧的精怪。 如此反復,玩得不亦樂乎。 魏馳似有察覺,突然停下步子,目光沉沉地轉身看向我,那眼神仿若在看一個怪人似的。 他淡聲聞:“在聞什么?” 我步子邁得快了些,在從魏馳身邊經過時,我淺笑調侃了他一句。 “魏太子,好香啊!” 學起魏馳剛才說我的調調,我也踱步走在他前面,端起了好言相勸的架勢。 “別弄得這么香,我一個男子聞了都要醉了,更何況北臻國的小娘子們,悠著點來,除非魏太子也想淪為北臻國的上門女婿。” 言畢,我捧著裝有三十兩黃金的小木箱,大邁著步子,去追質子們的隊伍。 誰知身后卻傳來秦顧的一聲高喊。 “歲世子!” 瘋子又來了。 我裝沒聽見,加快步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