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辯論大會銅章得主
(如果讀者您看了覺得好的話,還請多多評論,為本作品打分哦,您的意見真的非常重要。另外,筆者也預料到了鹽湖城篇的內容故事性不強且具有一定的專業性,是以打算淡化這部分的描寫,加速劇情進程,快速轉入接下來的不夜城解放篇了,若對此有相應的意見還請評論留言。)
“喂!喂!菲洛!你再跟我多講點唄。”
兩道身影前后邁步在了鹽湖城紀念禮堂的光潔地板之上,后面的那位正不斷地追問著前頭悶頭行走著的另一位。也不知是為何,就這么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異乎尋常的畫面,卻引來了整個禮堂大廳里頭幾乎所有游客的矚目觀瞧。
“講屁!”走在了前頭的青年恨恨地一回頭,露出了血色上涌的面龐,兇戾地回應了后頭西瑟的追問,隨后又是連聲發話催促其趕緊地跟上步伐:“快過來!快走!”
而讓菲洛此刻如此窘迫的原因,以及此時的二人如此吸引周遭人群目光的原因,自然是剛剛不久之前自己為西瑟敘述的那一段激奮話音,就連菲洛自己都沒料到自己竟還會有如此情緒高漲的時候,竟是連時間場合都被自己一時拋在了腦后,幾近嘶吼般地將自己的熱情用話語輸出。
“嘿!嘿!所以菲洛!其實那些個更正派也不是敵人是嗎?”
只是菲洛雖然已經從那情緒中走了出來,但此刻菲洛身后的那一位看起來可還沉浸在先前的對話里頭沒出來呢,這會小步快跑著跟進了自己步伐,同時嘴上還連聲追問的模樣著實是讓菲洛都感覺到了欲哭無淚。
難道這個西瑟他被這么多人盯著都不會感覺到難為情的嘛?自己當初下了辯論大賽現場時腿都嚇得軟了,這會也同樣感覺到了周遭人的視線有如針扎般的刺人,難不成這些所有的一切那個西瑟他都感覺不到的嘛?
“大哥!咱們先去主廳再聊行不行!”一念至此,被人群給盯得腿肚顫顫的菲洛,話語里頭也又多了幾分泣音。
這話說完,菲洛也不再理會身后的西瑟,腳下頓時生出疾風陣陣,自顧自地向著自己口中的主廳方向快步跑去。
雖說這個紀念堂前廳到主廳之間的距離并不算短,但經由兩位青年逃難似的快步疾行也不消多時便到了地方。
此處是一座巨大的圓廳,但卻空曠的出奇,放眼望去,先前展廳所見慣了的雕像、畫作、歷史遺物等等全都不見,圓廳之內也完全沒有任何用以支撐建筑結構的立柱,整個巨大正廳之內完全沒有任何能夠遮擋住視線的東西。
不過雖稍顯空曠,但四周的墻壁之上皆雕刻繪制有精美的浮雕彩繪,再一抬頭看向穹頂,便只見那圓廳內部的整個上端就是一個巨大的藻井,藻井之中以彩色顏料繪出了無盡的宇宙虛空,又有各色的明亮燈光飾演日月星辰等諸天體點綴其上,天體與天體之間又有線條互相串聯、勾勒,描繪出了栩栩如生的十二幅角色動物繪畫,這正是環繞地球黃道面的十二星宮。
僅此一幅璀璨星漢,所串聯起來了的便是承續千年的人類文化與現代探索的客觀發現。也足以讓此刻駐足原地了的西瑟由衷贊嘆。
但,再等西瑟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腳下的地板,才突然驚覺自己所踩著的早已不是前廳的光潔大理石地板,而是一整塊的巨大玻璃地板,透過了那玻璃向下看去,還能看見這圓廳地板之下存在著一個諾大的明亮空間,其中最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有五尊巨大的立柱人像分別占據了五個方位,各自伸手以擎舉蒼天的姿態托起了圓廳這整一塊的玻璃地板。
而除開了五尊巨大人像以外,在大人像的周圍還環繞圍聚著一叢較小的人像石刻,雖形態各異各不相同,但也集體保持著仰頸望天的姿勢。整個地面之下的景觀足以給到任何游人以無言的史詩肅穆感覺。
“菲洛……”放緩了步子,踏步在這玻璃地板之上的西瑟也亦是被震撼到了的游人之一,此刻一開口,更是除了身邊好同學的名字以外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西瑟的這副模樣同時看在了前頭菲洛的眼里,早已不是第一次造訪的菲洛反而神色恢復如常,臉上笑意漸濃,甚至還有余裕一指地面下對著西瑟主動的開了口:“行了, 你想問啥盡管問就是了,我肯定都能為你答上!”
無論西瑟是要問地下的那些個石像立柱、還是頭頂的那一副星漢燦爛,甚至于西瑟開口問自己那墻壁上的浮雕彩繪菲洛都有自信能說個一二三四五出來。
但偏偏從西瑟口中問出的話語卻又是讓菲洛意想不到:
“所以更正派到底是我們的敵人嗎?”
“草!”菲洛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西瑟居然還繞在這個問題上不放,就算是專一這也專一的太過分了一點吧?“不是……大哥,您還揪著前邊的話題不放吶?”直讓菲洛也不由地一句心聲吐露。
“一個一個問題慢慢來嘛……我也不能顧頭不顧腚,問出去一大堆問題卻反而啥也問不明白吧?”只不過西瑟隨后的解釋又解釋的是那么合理,讓菲洛也沒了轍。
只能先就著西瑟的意思繼續著之前的話題:“不絕對,分情況。要是來個更正派的傻子勸你放棄武裝斗爭路線,解散蘇維埃政府,改組民主政治,交出軍隊、警察、消防、法警等等暴力機構和平演變,玩他那一套資本過渡。那你直接找把鐵鍬挖個坑把那傻子活埋了就行。
但對于那些非極端資本主義實體內部的左翼‘社會民主主義’,或者‘民主社會主義’的左派人士,‘導師’他老人家也是明確說了要聯合,要拉關系,要當一家人處。別搞提純,別互開左籍,別謾罵譏諷。”
不過聽菲洛再開口說出的話音里頭也沒什么好氣就是了。
“至于為什么要拒絕自我‘更正’,但支持外部的更正同志。這一點‘導師’的著作里面已經很完整的論證過,單純的在民選政治里搞古典‘主義’是不可能成功的。就和‘導師’的另一個理論‘人性逐利論’說得一樣,人性并非本善亦非本惡,而是以趨利避害為主體的一套行為邏輯。 那么既然人性是逐利的,你用提高福利這種緩和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矛盾的手段作為主要黨派理念,自然能夠得到選民的支持。
但注意,若是你這一屆靠提高福利成功上位了,下一次大選你怎么辦?別人競選黨都在吹牛都在揭老底,你總不能一聲不吭吧?而事實上那些曾經成功掌控了權力的左派政府就是一直不斷的把提高社會福利、改善醫療、提高收入這么老幾樣翻來覆去地說,在整個左翼浪潮興起的年代也確實是把一眾發達國家的福利都拉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提高到了政府自身稅收甚至都已經無法彌補的地步,然后各種后遺癥就接踵而至。”
聽著菲洛講述著那一段久遠的,甚至于都發生在了自己出生之前的故事,西瑟感覺到了些許陌生的同時又是聽的入了迷。
“最開始只不過是一場局部戰爭的爆發,先是直接參與國家的產能受到了嚴重影響,然后這種惡劣影響開始順著全球化產業分散的上下鏈條向上下游國家擴散。
就舉個例子:A國是能源與糧食出口大國,全球出口排名一二的那種大國,假使哪一天A國開始打仗了,能源和糧食出不來了,那么A國所有的出口客戶國家都將第一時間收到惡劣影響,然后很快因能源價格上漲導致的商品價格上漲、生活成本上升、失業率上升。再然后這些產能下降了的客戶國家又將會把惡劣影響傳導到全球化上下游的其他國家。
如果這中間有其他國家能夠趕緊提高自身產能補上這個缺,起到器官代償作用的話那還好說,但若是不能,或者天災人禍的波及面過于廣泛的話。便很容易造成一國損,全球輸的奇觀現象。 ”
西瑟站在一旁靜靜聽著菲洛講著,不過這聽著聽著也發現菲洛似乎講著講著似乎就講偏到了另一個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