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可憐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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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提示,哈哈……還是老樣子,新一章是上一章112,哈哈……我下次注意,不會再跳著寫了。紅豆泥私密馬賽!)
忙碌完了整整一天過后,西瑟與菲洛的首次治安支隊工作也總算是告一段落,此刻享受著下班休息時光的二人也正圍坐在老廠區的食堂餐桌之上暢聊著。
“西瑟……警察的工作都是這么……”
難得能聽見菲洛主動地提出來話題,西瑟正吃著晚飯的同時又是回過了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同學,而就這一眼還讓西瑟驚詫的發現,菲洛就連這飯也早已經吃完,甚至比自己個飯桶還快,完全沒了平日里斯斯文文吃飯奇慢的影子。
“……原來警察的工作都是這么零碎的嗎?”
這一天的警察實習下來的親身經驗可著實的是讓菲洛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幻想破滅,原本自己常看那些個影視劇里頭都是些疑案追兇的刺激劇情來著,但……真到了自己上陣時卻發現真正的警察日常全都是一些打架斗毆、鄰里吵架、癮頭發作之類的雞毛蒜皮瑣事,雖說刺激也刺激吧,不過這種刺激是針對菲洛個社恐來說過于刺激了,和自己原先想象的那種可不太一樣。
而聽清了菲洛這兩句疑問的西瑟,多少也揣摩到了自己好同學的心思,也正是因為多少猜出來了菲洛的心思,又讓西瑟瞬間臉上堆滿了笑意,再開口說話時,一對幾乎彎成了上弦月的眼睛也直直盯住了菲洛:“欸~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呀。”
自己這么一位好同學向來都是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樣,從來都是自己去請教他,問他問題。今天居然也有菲洛來問自己問題的一天,這又讓西瑟怎么能繃得住不興奮?
再看對面的菲洛,在瞧見了西瑟這一副作態之后原本還求知若渴的模樣也消失不見,全都變成了一張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表情,又立馬地改了口風:“算了,不問了。”
“大概也就這么副模樣吧,警察的工作就是很細碎的,完全沒有傳媒作品里頭拍的那么樣的激動人心……”不過西瑟也全沒理睬菲洛的拒絕話語,而是自顧自地開始就其一開始的問題回答著:
“……但說實話對于不夜城這個城市來說今天咱倆接到的警務也確實過于無聊了點……”說到了這,突然地回想起來自己當條子那會的經歷,想起來了那播報里頭層出不窮的黑幫火并,再與今天一整天的雜活一比對……似乎,也確實是有點太過于平常了些。
“……可能是咱倆還是新人的關系吧,那些危險的活計還沒輪到咱們去干?又或者是因為菲洛你沒什么戰斗技能,不能把你安排上危險的警務所以就讓咱們干干雜活?誰知道呢,不過在夜之城當警察的話,不管你愿不愿意,槍戰都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一環,就這應該也足夠刺激了吧?”大致的講了一下自己的猜想,西瑟說完又拿起來了自己餐盤里的吃食往嘴里塞了兩口。
聽完了西瑟為自己講解的這么一大段話,菲洛的臉上雖說還有些因為之前西瑟夸張表現而升起的些許抗拒,但至少還是有了正常交流的意愿:“西瑟你不是之前在夜之城里當過警察嗎?所以如果沒有我這個拖油瓶的話,正常的警察工作應該是什么樣子的?”再聽菲洛這一開口,滿滿的都是對于警察實際生活工作的好奇求知欲。
只不過雖然菲洛問的似乎沒什么問題,但聽進了西瑟的耳中卻是怎么聽怎么蹩耳,連帶著西瑟的回答話音都變了味:
“等等,菲洛你可不能把夜之城的條子當成正常的警察去看待,不,或者說除了鹽湖城以外的美洲條子你最好都不要高看他們。我自己就曾經是不夜城的條子,條子和黑幫互相鉤連,什么洗錢、包庇、賄賂,甚至于對報案不理不睬,兇殺案能推就推,這些一條一條可都是我親眼瞧見過的事情……”
西瑟這一句話越是說,情緒越是激奮。而這突然激奮的理由,則全在于這句話將自己心中埋藏了許久的黑暗記憶——那一段在伊莎爾突然闖進了自己生活以前的記憶給全部勾起,化作了一盞走馬燈在自己眼前放映不停。曾經在自己還是條子那會心中溢滿了的不甘、憤懣,此刻也全都再度燃起,一并融入了西瑟接下來的話語之中:
“……所以,菲洛你記住,不夜城的條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特碼的和黑幫一個德行,全都特碼的是人渣!沒有一個人值得相信!”
驟然兇戾的話語瞬間將二人間的氣氛給壓到了冰點,但也同時冷卻了菲洛的心緒,使得其暫時失去了對于警察生活的好奇,反而開始直視著面前西瑟上涌了血色的面容。
“可你自己也曾是不夜城的條子嗎?”
試探性的,菲洛一句話問出,得到的則是西瑟毫不避諱的同等斥責。
“對!沒錯!曾經的我也是個人渣!”
而西瑟這一句斥責出言的同時,滿腦子里頭播放著的都是自己蒙塵的愛槍、自己逐漸與那格羅茲趨同的模樣,那模樣又與人渣有何異?
若是沒有后來的許多事情,那么恐怕自己就該如此沉淪下去,一顆赤心也將永遠地冷卻封存,再沒有今天坐在這的西瑟了!
“OKOK,那我們聊下一個話題怎么樣?”菲洛自知,僅憑自己這三腳貓的寬慰水平,想要安撫下這會莫名其妙生氣了的西瑟是不太可能的。是以也只能生硬地將話題轉移到別的方向去:
“嗯……就聊聊那個報警說自己兄弟走丟了的老哥吧?報警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扎克?走丟了的應該是叫扎帕來著……”
只是菲洛這選擇話題的能力,或者說運氣也著實是好的過分,讓一旁正氣憤上頭著的西瑟聽完了這話又立刻感覺到了心下好一陣的寒涼。
“說是五六年前就自己單獨出去打拼了,中間一直都靠電話聯系,但一個多月前就突然再無音訊,所以報個警希望我們能幫忙找一下人。”
西瑟的記憶之中,又一個身材高大,全身表皮護甲化,滿口公司殖民主義壯漢的形象突然躍出。明明那不過就是一個逼良為娼的狗屎雜碎罷了,但,自己又為什么會像現在這樣心生顫顫呢?
“那哥們說得還挺慘的,單親家庭,父親一個人拉他們哥倆長大,全靠一點小生意養活這一家子。結果因為一場大病,生的病又不在醫保名錄上被拒賠了,人財兩空,自那以后那個叫扎帕的小伙子就和自己哥哥分開出去打拼了,彼此間的交流除了偶爾的電話聯絡也就只有每月固定的一筆匯款。但就這一點點的聯系也在一個多月之前全部中斷了……”
并沒有注意到此刻西瑟的一顆頭顱越是聽越是低垂下去,菲洛仍然沉浸在了自己的記憶之中,回憶著那位哥哥在講述之時所流露出來的真情實感,回憶著那一句給菲洛留下來深刻印象的話語:
‘我不知道我兄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能是也和其他人一樣生意也都破產了,所以沒臉再見我了吧。但我并不在乎那些的,真的,我現在只想再見我兄弟一面,然后告訴他這邊‘燎原火’正招工的消息,那樣的話就算他破產了的話至少也能有個體面的工作,然后我們兄弟倆再一起努力把日子給過好咯,不愁吃喝不愁穿的,過好小日子我就很滿足了……’
同樣的記憶,同樣的話語也正回響在西瑟的腦海之中,只不過西瑟回想起了這話,心下油然升起的卻不是與菲洛同樣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