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聲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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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室內(nèi)燈光之下,小小會議桌的面對面兩邊正坐著五人,只不過這五人之間的氣氛卻沉重的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坐在了兩人的一邊,與伊莎爾同坐著的西瑟,已經(jīng)有點想不起來自己幾人究竟是怎么走到的這一間會議室里的了,不過只有唯一的一點可以確定,在這中途一路之上,伊莎爾與那邊的三位天國黨的頭面人物壓根也沒有交流過哪怕一句話。
而現(xiàn)在好歹算是到了個說話的地方,這邊坐下來也有了一會了,總該有個誰出來先講兩句了吧?不管誰都好,趕緊地把這該死的氣氛攪一攪,這副正襟危坐的姿勢自己可堅持不了多久……
好在西瑟心中這一份暗暗的期待也并沒有落空,就在西瑟這一念頭閃過之后不久,坐在了自己對面的那一位現(xiàn)任的天國黨領(lǐng)袖、解放教派創(chuàng)始人——“教宗”大衛(wèi),便開口說出了一句話音:
“說起來,小伊莎爾,我們之間的上一次見面好像還是在鹽湖城中,那一場臨時的最高會議上吧……”
話音就此一頓,但那隨著說話而升起來了的慈祥笑容卻絲毫不減,又似乎是看伊莎爾并沒有接下話茬的意思,“教宗”口中話語繼續(xù):
“……在那之后我本來也曾想過抽空與小伊莎爾你再單獨談?wù)劊珔s因為你的不辭而別而沒了機會。也正好借著這一趟不夜城之行,我也能再見上你一面,再把許多心里話與你說一說……”
“沒必要,我跟你過來也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罷了,問完就走。”
看對面那位“教宗”蒼髯白發(fā)的模樣,說話慢了些也是正常,但伊莎爾卻好像連聽老人家說完一句整話的耐性都消失不見了,在其話語中途便出言一句將其打斷。
也正是如此一個不尊重的言行,瞬間便引得了對面“紅衣”布魯克不悅之色上涌面龐,看那動作剛想伸出手去點指伊莎爾斥責出聲,卻被面上笑顏不改的“教宗”伸手按下,口中一句話更是搶在了布魯克的前頭說出:
“伊莎爾小姐,有什么想要問的,但說無妨。”
一句話開了頭,伊莎爾也再無顧忌,將自己剛剛才發(fā)現(xiàn)了的大問題直接問出:“西瑟,他怎么會是社會黨的人了?明明我遞交上去的申請,要加入的可是我的工人黨。你們亂改他的歸屬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不過對于伊莎爾的這么一問,對面的“教宗”的卻現(xiàn)出來滿面的茫然不似作偽,反倒是把話頭轉(zhuǎn)了過來倒問伊莎爾一句:“西瑟?西瑟是誰?誰改他的歸屬了?”
“騙人!明明你和那個老不死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即便不回頭看去,西瑟仿佛都能從那壓著火的話音里頭看見伊莎爾那一副氣憤上了頭的惱怒神情。
“茍斯特?他改的?那西瑟是誰?”似乎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對坐的那一位稍顯富態(tài)的老人被伊莎爾這么吼了一嗓子反倒顯得有些緊張窘迫。但即便緊張窘迫如此,一只手仍舊牢牢按住了自己身側(cè)臉上已經(jīng)稍稍顯露出來殷紅血色了的布魯克。
再聽見“教宗”這么一句,伊莎爾直接伸出一指去直直指上了自己身邊坐著的人兒再開了口:“就他!”
而另一邊被一指指上了的西瑟,瞬間便感覺到了兩雙視線,一雙帶著審視,一雙帶著憤恨的視線牢牢將自己鎖定,不情不愿地變成了這么個要命的焦點人物,西瑟只感覺到了自己額前微微冷汗再度淌下,但臉上仍舊維持著僵硬的一張笑容來,保持住了基本的禮貌。
似是又從西瑟的臉上,或是從西瑟與伊莎爾座次的靠近中瞧出來了什么,“教宗”端詳了許久之后,先是開口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抱歉,小伊莎爾,你所說的這位西瑟先生的黨派問題我確實是沒什么頭緒,甚至于這位西瑟先生的名號我也是今天頭一次聽聞……”
這話說到了一半,“教宗”口中話音再一轉(zhuǎn),反過來又對著面前神色狐疑,一副拿捏不定模樣的伊莎爾再問上了句:“不過,小伊莎爾,我能問一下,你和這位西瑟先生目前是什么關(guān)系嘛?”
說著話,“教宗”的一對眼睛還不斷地在西瑟與伊莎爾二人之間來回閃爍,瞧那意思,就像是在用那目光將二人緊密的打包捆在了一塊了似的。
讓另一頭聽見了這話,看見了這副神情了的伊莎爾臉上怒色頓時消失不見,一對柳葉眉因驚訝而微微挑起,連帶著眼臉也隨之大開,讓一雙眼睛瞪得大大,微微的緋紅色開始上涌。
被抓住了軟肋,讓對面的“教宗”僅用了這一句話,便將伊莎爾先前的一副敵視作態(tài)給瞬間化解。
“要你管!”這會再聽伊莎爾吐露出來了的話語,也全然不見了忿忿,盡數(shù)化作了羞惱,甚至于還微微偏過了頭去,再不敢與對面坐著的那位老人對視。
“怎么不要我管,若是二位日后要辦些什么儀式的話,以小伊莎爾你這兄弟黨派領(lǐng)袖的身份,說不定還得由我個老頭子親自來為你們二位戴上花環(huán)哩!”“教宗”緊接著這話頭,越是說,臉上的笑容便越是璨爛。
讓伊莎爾看了,就好像僅這一張笑顏就要比自己頭頂?shù)哪潜K燈光更加的明亮,原先就稍稍偏了過去的小臉又偏過去了些。
“嗯?”而伊莎爾偏過頭去的那一邊,卻好死不死地正坐著某個呆頭鵝本人,這會也注意到了伊莎爾的動作,也轉(zhuǎn)過了腦袋來與伊莎爾紅潤了的視線產(chǎn)生了交集。
“唔——!”
令得伊莎爾又像是觸了電似的,全副視線再趕緊地向另一邊轉(zhuǎn)了過去。
儀式……話說回來,如果舉行了那什么儀式的話,是不是就能像安德烈叔叔說的,能和那個呆頭鵝做那些什么了來著?
滿頭的雜念不受控制的狂野生長著,帶著伊莎爾的思緒也已經(jīng)飄到了不知何處,只是雖然不知道那思緒飄向了什么樣不能播出的地方去,但唯一能夠肯定的,便是伊莎爾的臉色漸漸又變得更加紅潤了些。
“哈哈哈哈哈哈……”看見了伊莎爾此刻顯露出來的小動作些許,“教宗”也忍俊不禁,開懷地笑著,笑得伊莎爾原本就偏過頭去了的腦袋再度低垂了幾分。
良久,笑聲漸息,有些笑累了的“教宗”也總算是打算放過了對面腦袋幾欲埋入桌底了的伊莎爾:“好了,老頭子我也不逗你了。正好此次我來夜之城本就與小伊莎爾你有些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恰好遇見了,那就干脆在這邊先與小伊莎爾你交一個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