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月下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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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感覺月亮升起來的越來越慢了?”
在那威斯布魯克大學生的某一棟宿舍樓天臺之上的玻璃觀景室當中,正緊握著一聽易拉罐的西瑟遠遠眺望著天際之上唯一一輪肉眼可見的天體,對著身旁同樣盤腿坐下,對飲著的菲洛問出了聲音。
再等菲洛也順著話音一對眼睛找上了那月亮之后也接上了那話頭回上句:“誰知道呢?可能是天黑的早了吧?”
“哈哈,也是。”笑過一聲,西瑟便將手上錫罐再往口邊送了送,等那清涼而又略帶甜味的果香氣泡水劃過了自己的喉舌,感受著那點點氣泡炸響在了自己的口腔之中的奇異感覺,竟是奇怪的讓西瑟原本稍有躁動的心緒都冷靜下來了不少。
“你不是說你沒買酒嘛?”只是這副突然安然下來了的模樣,讓一旁的菲洛看著可就是別樣的奇怪,畢竟菲洛也同樣是因為明日的行動與決賽,與西瑟同樣地感覺到了緊張與躁動,這才同意了其天臺一起吹吹風的邀約來著。
而這會菲洛心里頭的躁動還沒消掉呢,西瑟那邊竟是一副醺醺醉倒了的模樣,于是又在說著話的功夫伸手拿起來了地下西瑟喝完了的空罐上眼一瞧。
確實是果味氣泡水沒錯啊……
“當然了,我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回答上了一句,西瑟又將視線從那天際的遠方收回,重新看向了菲洛,再用說教一般的語氣開口勸誡:
“好啦,放輕松嘛,放輕松,放輕松。緊張只會適得其反,放輕松,再好好地睡特碼一覺,正好起來有個好狀態,到了那會再認真起來把腦袋繃緊就好了。現在繃得太緊到那會腦袋就累了,反而容易搞砸啊。”
看得出來,西瑟這也確實是放松了,但多少放得也太松了點……
就在菲洛的眼前,那邊的西瑟甚至都開始化作了流體的一灘,整個流淌在了天臺的地板上,讓菲洛也再忍不住提醒上了句:“你還行嗎你?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宿舍睡覺去?”
“哈哈……那就算了,現在才……十八點多,太早了些。”似是西瑟自己也意識到了在這么下去自己恐怕就得這么睡死過去了,是以一句拒絕話語過后再開口對著菲洛隨意地問上了句,就像是要用這聊天來驅散三分的睡意:“所以菲洛你們明天的辯題是啥來著?想好怎么辯死他們了嗎?”
“資本才是社會的終極。”不假思索地,那么個壓根也不像是辯題的辯題就被菲洛給說出了口,再看菲洛說出來這么個題目之后不由地勾起來了的嘴角戲謔,想來對于這么個辯題菲洛也是相當鄙夷的了:“一群小丑罷了,要是他們不作弊的話我完全把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罵的說不出話來。”
等菲洛的這一句話音落下,只見那邊地上癱著的西瑟又倏地對著菲洛比出來了個大拇指,而后那話音才傳來:“牛比!看你了!”
“說的好像你不來一樣。”隨意的回答上了句,菲洛又伸手從地上拿起來了一罐飲料開啟了封口,送入了自己的口中去。
學著菲洛似的,西瑟也同步地直了直身子,先再喝上了口,喝完再重重地摔趟在了地上開了口:“哈哈,打架那邊我肯定去,辯論嘛……那就只能看你們咯,畢竟,你們今天聊的那些玩意我也不是那么懂就是了。”
“你有哪不懂的盡管問我就是了,我教你。”就好像也被西瑟的那股子輕松的狀態給影響到了,此刻的菲洛也不再像是先前那么樣的緊張,連帶著嘴上的話語也多了些恣意。
而這一份菲洛身上少見的恣意,反倒是讓那邊的西瑟一時窒住了話音,那張松垮下來了的面容也在沉思之中漸漸變得神情凝重,就好像是真的在思考著什么一樣。
當然,自己也經常陷入過類似思考的菲洛當然是不會蠢到這會說什么話將西瑟的思緒打斷了的,畢竟,復雜思考可是一件獨屬于人類這一種“高等”生物的,珍貴無比的力量。深刻理解到了這一點的菲洛又怎么可能不識趣地去打斷自己好友的沉思呢?
只不過這一陣思考的耗時貌似也太長了些,讓這室內的氣氛都變得是那樣沉寂,僅有對面菲洛時不時抬起飲料來送入口中的動靜證明著時間仍在不停地流逝。
已經過去了多久了?幾分鐘?十幾分鐘?幾十分鐘?
好在這一切所有的等候終于是等來了那顆不怎么常轉動的腦袋當中的疑問一句:“所以,菲洛你覺得俄聯邦會失敗嗎?在這什么多級格局當中退場,轟得一下裂開一地?”
“當然。”而與西瑟長久的思考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則是菲洛即時的回答是那樣堅定,就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般:“我說過,社會實際是不斷變化的,如果人類制定的規則不能適應這種不斷的變化,吃棗藥丸。
只不過或許在沖突較輕,沖突時間較短的時候還能維持住整體的穩定。但像是俄聯邦那樣尖銳矛盾已經不是說能不能維持住整體穩定的情況了,而是該討論他什么時候散架的問題了。”
“哦。”雖然得到了菲洛的這么句解答,可西瑟也仍未完全聽明白,只能再順著這話題又問上了句:“那是不是說那個俄聯邦就和我們現在待的這個夜之城差不多?我看他們都是一副要死的模樣來著……”
“呵呵……哈哈哈……”但卻不知為何,等那菲洛聽清楚了西瑟的問題過后又忍不住嘴角騰起的陣陣笑意,直笑出了聲來。
讓另一頭的西瑟都不由地犯了懵:“怎么了……很好笑嗎?”
“哈哈!差不多。畢竟我身邊很少能聽見把俄聯邦和夜之城聯系在一塊討論是不是一樣爛的。”先是為西瑟解釋上了這么一句,隨后菲洛也稍稍控制了一下臉上的些許笑意,開始為西瑟詳細地分析了起來:
“真要說的話那其實差別還是挺大的,我們就不妨舉一個簡單一點的例子來看一下好了,就比如說是同樣作著軍火生意的俄聯邦軍火生產部門與不夜城比較著名的軍火廠家憲法軍工。
在俄聯邦,所有的軍火生產都是全部直屬于國家的資產,生產資料全都歸于公有,沒有任何確定的股東成員會從這些軍火交易當中受益,或者說受益人正是集體俄聯邦國民,當然這一點也是俄聯邦日后變質的一大直接原因就是了。他形成了一個國家集體的受益集團,就使得幾乎所有俄聯邦的人民無論愿意不愿意都會被變成極端軍火販子,畢竟,那些俄聯邦的工人所能看見的也就只有軍火生意做得越好,自己的生活過的也就愈發愜意,在另一種方面上形成了一種極為畸形的獎勵機制,也因此想要根本上的改變這一現狀所需要克服的阻力也是難以想象的。
(就比如我在回憶錄里頭看見過的,蘇某解體后,時任俄聯邦肉食者視察工廠生產時,被那些生產SU27的工人家庭們堵住了路,要求其放松這一批飛機武器對東方某大國的出口。)
而夜之城里頭就簡單得多了,你我都看得見的,憲法軍工頂上有個執行委員,背后有一堆的股東老板,無論是向誰販賣各種合規的不合規的武器,以及壓迫員工等等的,都只是簡簡單單的為了利潤兩個字罷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資本組織形式進入到了發展末期之后所帶來的一系列負面問題把夜之城這么一個大整體給折磨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