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寫爽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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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姆……”
大大張開了嘴,將面前勺中金黃著色,夾雜著點點魚肉潤白的米飯送進口中。
感受到了這熟悉的馥郁鮮香充溢口鼻,讓此刻細致咀嚼著的西瑟仿佛就感覺自己一天的勞累都被驅散了似的。
同時也讓坐在了一旁,一雙眼睛就沒從那張臉上移開過的伊莎爾也感覺到了好一陣小自豪,就仿佛這會西瑟吃著的海鮮燴飯正是出自她手一樣:
“哼哼——好吃吧?”
“嗯,好吃!”嘴里頭可還含著吃食,讓這不假思索的回應都變得含糊不清。而又在這匆匆回應了過后,似是饑餓感倏地上涌,原來還細細品味的斯文吃法也從西瑟的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大敞開了喉嚨,仿佛都不用咀嚼般地狂咽。
“哈哈,慢點啦你,來喝口湯先!”看見了西瑟的這副模樣伊莎爾這也沒了脾氣,耐下了一顆心來輕柔勸導著,還順手推來了一小碗的湯羹到西瑟的面前。
“這湯也很棒哦,海味絲瓜湯。今天才剛剛上菜單了的食堂新品,喝過的人可都贊不絕口!”
或許是被伊莎爾的這兩句話給勾起了好奇,又或是被那撲面而來的誘人鮮香給鉤住了鼻腔,狼吞虎咽的動作都為止一停,一眼看向了那湯羹的同時,也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問出:
“絲瓜?那不是做卷餅、沙拉的時候用的比較多的蔬菜嘛?我好像還沒吃過煮熟過的絲瓜來著。”
正如西瑟所講的,在美洲這塊地界絲瓜雖然也有種植,但也屬于是少見稀缺的異國食材,通常價格昂貴主打一個餐廳提價神器不說,并且大多還是切條拌入蔬菜沙拉,或是加入意面當中烹飪,再或是直接蘸醬生食。
而像是西瑟面前這樣的一碗,些許翠綠成塊的絲瓜與墨綠色裙帶菜、小個頭牡蠣蛻殼肉(海蠣子、褶牡蠣)共同清湯熬煮出來,再撒上蔥花點點的菜品倒也確實是讓西瑟感覺到了些許陌生。
不過嘛……
西瑟鼻子湊上了前去微微動,沖入了鼻腔之中滿滿的都是溫暖濕潤的海鮮芬芳,這其間似乎還夾雜著那么一點微微的清甜?嗯,應該是錯覺?鼻子又怎么可能嗅出來甜味呢?
“喝吧喝吧,我可沒給你下毒。”
再聽身旁伊莎爾連聲的催促,西瑟也不再磨蹭,端起了那碗來湊到了嘴邊,迎著那還稍顯燙嘴了的溫度輕抿了一口湯水。
而隨著那入口的一陣溫熱同時沁入西瑟唇舌了的則是難以言喻的柔和清甜,仿佛久旱之人忽逢甘霖般清冽。又在這股子清冽過后,源于海蠣的鮮味隨后躥入舌尖,與那絲瓜的清甜兩相襯映鮮甜互補,鮮者更鮮,甜者更甜。
“哇哦。”
讓西瑟也著實是小小的驚喜了一番。
“其實這還不是這道菜最棒的形態哦。”似是看出來了西瑟臉上的驚艷,一旁的伊莎爾這會也插進了話來繼續吊起來了西瑟的好奇:
“新來的那位大師傅也說了,這道菜原本應該采用兩種不同的肉類食材,提供兩種不同的氨基酸來賦予不同的鮮味,現在僅僅只是用了海蠣的這道湯菜,鮮味還是太過單薄了些。但可惜的是肉類的穩定供應目前都優先充給軍用了,在一般的食堂里頭能吃到的也就只有海蠣子這類稍微次一級的海貝了。”
只不過這一句本來是用作吊起西瑟期待的話語卻并沒有起到伊莎爾原本想要的效果,反而是其中透露出來了的許多信息讓西瑟更加迷糊:
“欸?咱們兵團已經可以穩定供應鮮肉海產了嘛?我印象里兵團目前好像還沒有養殖相關的廠存在吧……”
且看這問完了,西瑟嘴巴微微張開,雙眼瞪得大大,好一副驚愕的癡傻模樣,讓身旁小算盤落了空的伊莎爾又是沒來由地生了氣,連帶著那再開口的語氣都沉悶了些許:
“是啊,你個笨蛋都多久沒注意咱們兵團的動態了?你不會就連‘天國戰團’主力軍這會已經開抵廢土前線構建陣地的消息都沒聽說吧!”
“呃,那倒不至于。”先是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上了一句,西瑟再將自己這數日來的忙碌過腦了一遍,這才驚覺自己貌似是從那“療養中心”事件開始,到今天為止的整整一周當中,確實是被幾乎見不到頭的瑣碎任務給煩擾地壓根也沒空閑去留意什么大事件,對于伊莎爾此刻所提到的事情也就只是只言片語的聽人閑聊過僅此而已。
可能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終于得了一天的休假,陪著伊莎爾出來吃飯,自己還得一頭埋進工作里頭不得知曉呢。
“唉——”眼見自己身旁西瑟局促小心著的模樣,同樣知道其忙碌的伊莎爾這會也自己消去了悶氣,開口主動地介紹起來了最近發生的諸多大事件: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就只是‘天國戰團’開駐廢土,開辟出來了一條尚且還算是穩定的供給小路出來,為我們根據地源源不斷地輸送補給,當然,鐵路線也已經在建造當中了,等鐵路再一開通目前我們根據地的物資短缺問題就會得到根本性的解決。
但是同樣的,在我們駐軍夜之城邊境的同時,西太平洋聯邦也在北邊屯駐了不少的軍隊,并且甚至于還要比我們更近一點,他們已經直接駐扎在了沃森區北部城郊,在那一堆工業垃圾里頭生生開辟出來了一個軍營屯駐。并且也對外宣布了將要保證夜之城的獨立地位,并且會在夜之城最終走入破產清算程序時,‘暫時’的‘代為’接管不夜城議會治理權力,在其成功恢復治理能力過后再將權力歸還。”
“啊哈哈……這都不算什么大事嘛?”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張表情因為身旁人口中的話語而扭曲著,雖說西瑟也算得上是擅長疏解心中壓力的那一類人,但面對著此刻大戰在即一般的烏云壓頂氣氛,也是難以喘過氣息。是以這會也就只能勉勉強強控制著自己僵硬的面部肌肉,生硬地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來。
“嗯——我就是怕你壓力太大才這么說的嘛,不過看起來這效果也不怎么樣就是。”難得的能從伊莎爾的臉上看見這一絲凝重的神情,看起來,同樣的重壓也一樣將伊莎爾的一顆心給壓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