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和秦述？”皇帝摸著手中的玉墜，“何出此言。”

    “先前自豫寧府附近救出了路天云和俞將軍，俞將軍道，他們被關押時，日日收到拷打，逼問他們東宮的事項，包括兒臣經手的事務以及東宮官員。不過俞將軍絲毫未曾透露。”

    秦昭樂在一邊張著嘴，滿臉不可置信。

    這是我能聽的嗎？

    “不過，也許是那些人未曾想到我們會搜查薩爾罕府邸，對俞將軍也口無遮攔，多次提到……他們的頂頭上司，乃是王爺?！?br/>
    皇帝擰眉。

    “平王殿下與太妃一向安分守己，是族內的老好人，兒臣想來，他的嫌疑不大。”秦昭月道。

    “那殷王為何有嫌疑？”皇帝問。

    “這次去往柳犁鎮，兒臣巧遇了當時皇叔遇刺案的當事人?！鼻卣言滦Φ?。

    “哦？”皇帝果然感興趣。

    “此人也是閑聊時提及此事，他的陳述與皇叔當時的話……不太相同。”秦昭月說，“此人說，當時假溫清似乎在與什么人閑談，而殷王隨后趕來，殺了假溫清與他的一干手下。這與皇叔所說，他被人刺殺有本質的不同?！?br/>
    “那人是誰？”

    “不過是個做生意的小民，兒臣不知他的底細，不好暴露身份，因此也只有口述而已。”秦昭月道。

    皇帝瞇著眼沉思。

    “父皇，兒臣方才也說，這些懷疑并無什么鐵證，還需再額外調查一番，現在說出口，反倒像潑什么臟水給皇叔?！鼻卣言滦Γ骸澳侨藘撼家呀洷O視起來，看他是否得了什么人的授意才如此說話，否則無端冤枉皇叔，傷了情分。”

    話說到這里就夠了，殷王藏得太深，皇帝對他過于信任。只能徐徐圖之，先種一個疑影。

    皇帝多疑，這是他最大的缺點。

    “老五又是怎么回事？”皇帝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