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從秦昭月臉上看出什么破綻，但這人笑得十分溫和，眼神也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莫非真是那狗皇帝下的手？

    他們父子面和心不和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但一些大事依舊會互通有無，就是尋常的皇帝太子關(guān)系。

    如果是皇帝下手，那么秦昭月知道多少？

    秦昭月先前去柳犁鎮(zhèn)接秦昭樂，他是否見過了顧栩？

    這一出調(diào)虎離山給殷王造成了巨大的打擊，謀士又不在身邊，他只覺得腦袋一團(tuán)亂麻，難以思考。

    但起碼的場面話依舊能說，他笑道：“是有些身體不適，不過不要緊。太子殿下是要去面見陛下？不如同行。”

    “皇叔真是生分了，直呼我的名字就好。”秦昭月樂得欣賞一會秦述難看的臉色，這人騙了他們好久，想想就讓人生氣。“皇叔請。”

    還有后怕。藏得太深，出手時就最痛。

    “太子請。”秦述恭敬的落后一步。

    兩人走了幾步，秦述眨眨眼：“平時倒是可以輕松些，像你小時候那般稱呼，不過在宮里，還是緊著一些較好。”

    秦昭月面帶微笑。

    這人好似還是從前的皇叔，但秦昭月很清楚他已經(jīng)不是了。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的？秦昭月不知道，也許一開始他就懷著別樣的心思，太后的閑云野鶴教育并沒有改變他的本質(zhì)。

    他們都變了，這條權(quán)力的路，本就很孤獨(dú)。

    ……

    兩人拜見了皇帝。皇帝當(dāng)然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但有之前刺殺與公函的兩件事在，秦述心有疑慮，聽什么話都覺得暗藏玄機(jī)。

    他當(dāng)然想立刻回到淮中府的王府看看情況，但中秋家宴在即，他還要再待上幾日。

    秦述出宮，剛剛回到行館，就收到了秦昭樂遞來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