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流言既出，便一定已經傳回了皇帝耳中。

    怎么辦？殷王急的團團轉。

    他自然對奪位有所準備，但也要在各方勢力斗的差不多時才會出手。他向來愛做螳螂捕蟬中的黃雀，現在秦昭月把控朝政，朝中一時無人能敵，他可不愿就這么被推上擂臺！

    況且，二者據點全然不同，殷王的家底都在淮中府，一時也很難向洛陽調集。

    眾位幕僚都噤聲，不敢在這時惹他的霉頭。

    門外忽然來人道：“殿下！有人在府外請見?！?br/>
    殷王一愣，隨即想起昨日收到的傳書，說顧栩將上門拜會。

    他定了定神，向秦咸示意，又揮手道：“爾等下去吧?！?br/>
    “是。”眾人松了一口氣，紛紛告退。

    秦咸取來了殷王制作好的“憑據”，放在桌上。

    很快，顧栩進了屋內。

    他直接在殷王下首的位置上坐下，未曾有什么客套話講。殷王見他這樣，心里也有些了然——這家伙竟還是個情種，就是匪夷所思了些。若是顧大石還活著，倒是可以抓著要挾一番，好過如今到底不穩固的同盟。

    這樣想著，殷王卻是錯開了顧大石的話題，道：“小伯爺打算何時回洛陽？”

    顧栩看他一眼，笑了一下，但笑容不達眼底：“我來府上的途中，倒是聽了不少對殷王殿下的贊美之詞。”

    殷王臉色扭曲了一瞬間。

    “你也聽說了？不過是些無稽之談?！币笸跫毤氂^察顧栩的面色，判斷此事是他背后主導的可能。

    “是么？我卻覺得，雖然是他人暗算，對殿下卻是個機會?！鳖欒蛘f，“這些流言說的似假亦真，稍加潤色，便能當做真相?！?br/>
    殷王疑心甚重：“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