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攤手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就是……游戲設定？”

  方默看了他幾秒，再次換了個問題：“那個所謂的‘游戲公司’，到底是什么？”

  申海道：“我也想知道，可惜目前還是沒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方默追問：“那你覺得，這個‘游戲’究竟是什么？”

  申海沉吟片刻，用猜測的語氣道：“比如……神的游戲？”

  他指了指天：“可能是某個神明覺得無聊了，所以就創造了這個游戲，然后看著兩個世界的戰爭解悶兒。”

  “那你還說要阻止戰爭，那豈不是和神作對？”

  “或許，這也是神想看到的其中一種結局呢？”

  “……”

  “你進入藍星現實世界這幾天，做了什么？”

  “就到處轉了轉，領略了一下藍星的風土人情。說真的，你們這邊可比我們那邊好玩兒多了……”

  “……”

  “你們是怎么摧毀國運幻域的？”

  “不是‘我們’，與我無關啊，是帝國聯盟那些家伙做的。至于怎么做的……好像是依靠的某種特殊道具，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

  “你的‘魂意技’是什么？”

  “個人隱私，不方便透露……”

  “……”

  時間慢慢過去。

  兩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倒不太像是審問，更像是什么問答游戲，到后來甚至慢慢變成了閑聊。

  四十多分鐘后，申海忽然好像聽到了什么，隨后對方默道：“時間到了，馬上就要要停服了，我不敢確定停服的時候如果我還在‘里世界’的話會發生什么，所以……我必須得下線了。”

  方默目光微凝，說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有幾成是真的？”

  申海瞇了瞇眼，笑著說道：“你猜？”

  “嗤——”

  他話音剛落，『煞影殺劍』就刺進了他的胸膛。

  申海咧了咧嘴，笑罵道：“我就知道……幸虧本體沒來。”

  說完，他的身體就在眨眼間變得扭曲虛化，然后消失不見。

  椅子上留下了一個兩指大小的泥人，但隨后這泥人也化成了一堆細沙。

  方默眼中數據流光飛快閃爍，并沒有追蹤到申海‘退出’的數據，剛才消失的的確只是一個特殊道具所化的替身而已。

  他也沒有從這替身的數據上看到可以追蹤本體的痕跡，根本無法確定那申海的本體在哪兒，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退出”了。

  不過如果真如對方所說，那從現在起就應該是進入“停服更新”中了，所有玩家都會被強制下線，并且一個月內都無法再登錄。

  就在這時，一旁的喇叭里傳出一個聲音：“莫先生，就在剛才，所有本來正在進行的公會幻域戰都結束了！所有異界入侵者突然消失，游戲主神提示挑戰結束，防守成功！”

  方默眉梢微挑，眼中也露出一絲喜色。

  其他先不論，至少這件事看來是真的，那么對整個藍星都算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