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身材這么好,死了多可惜
“第一次親口吃到藍鰭金槍魚,我死也能瞑目了。”一個小時后,童晚杰撫著他吃撐的圓肚皮,美滋滋的躺在搖椅上看著星星。“你就不點兒追求?”童晚書是真服氣了弟弟這不值錢的樣子。“跟著姐夫,這藍鰭金槍魚從今往后就是你的開胃小菜。”厲邢陪著童晚杰一起躺在搖椅上看星星。這一刻的他,身心才得以放松下來。唯一思念的,就是兒子小喻。急切的想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孕育上?如此的討好小舅子童晚杰,也不是沒有目的的。畢竟童晚杰是這一切奇幻事件能夠發(fā)生的關(guān)鍵人物。此刻的厲邢還是想回到過去:回到任千瑤對童晚書母子開槍之前!做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很明顯,他是失敗的。所以,他一直想彌補這個天大的過錯。要不然,他這一生,這一輩子,都將活著自責之中。可小舅子童晚杰跟個憨憨似的;除了對吃的感興趣,其他都是一副不上心,不在意的態(tài)度。這幾天的相處,也沒見他表現(xiàn)出什么過人之處。“恩人,我姐不想嫁給你,我嫁。你要是不嫌棄,就娶我好了。你也救過我的命,我就當以身相許好了!”童晚杰像只二哈一樣粘上厲邢。為了口吃的,他不但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現(xiàn)在連自己這個人也不想要了。“……”說真的,這一刻的童晚書,真想把這個弟弟一腳踹進太平洋里去。“童晚杰,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臉不要也就算了,你現(xiàn)在還……還要以身相許?擱戰(zhàn)爭年代,你肯定是個叛徒!”童晚書被氣到氣不打一處來。“恩人你看,我姐吃醋了!”童晚杰笑得更歡快了。童晚書:“……!我吃你妹的醋!”“這應該是你吃我姐的醋嗎?”童晚杰見大事不妙,連忙躲進了厲邢的懷里。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頑皮又欠揍。厲邢一邊護著童晚杰,一邊攔著童晚書,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幸福真正的含義。“要是小喻也在……那該多好。”心之所想,讓男人的眼眸瞬間泛起了紅。童晚書頓住了去追打弟弟的動作,本能的去護自己的腹。誰說小喻不在呢?母子連心,童晚書深呼吸一口:寶貝兒,謝謝你……謝謝你依舊選擇我做你的媽咪!雖然媽咪不稱職,也不是很優(yōu)秀,承蒙你的不離不棄!童晚書不再追打弟弟晚杰,而是坐在籬笆小園里,靜靜的去看星辰浩瀚的天空。一切呈現(xiàn)著美好的時刻!“想小喻了?”厲邢貼身坐了過來,輕輕的將女人半擁在懷里,又貼近她的臉龐,跟她一起感受歲月的靜好。靜好雖靜好,就是不那么完美。“不想。”童晚書潑了一盆冷水,“如果我真的愛他,就應該放手給小狼崽去尋找更自由,更快樂的生活。而不是自私的道德綁架他,非讓他做自己的兒子不可!”這番話,無疑是扎穿男人心臟的利劍!因為女人無情的揭開了他的傷疤。小喻做為他的第一個孩子,不僅不自由,而且還不快樂。最終,以失去自己小生命為代價……“你說得對:我個父親,的確不稱職……我不是個好父親。”厲邢將懷里的女人擁得更緊,“但小喻舍不得你啊……你拿生命愛他,他肯定會回來繼續(xù)做你的兒子的。”童晚書的眼眸紅了。“晚書,給小喻一次機會,也給我一次機會……不然,我的下半輩子,都不會有快樂了!”厲邢微帶泣意的聲音,在童晚書的耳畔響起。童晚書又何嘗不心疼這個男人呢……因為愛他,她才會心甘情愿獨自生下他的孩子啊!“哦……原來你愛的不是我姐,只是小喻啊?”童晚杰這孩子,絕對是聊天的終結(jié)者。“你這孩子自私說話呢?明天不想吃藍鰭金槍魚了?”厲邢寵愛的溫斥一聲,“我是愛小喻,但更愛你姐!生不生小喻,我這輩子都纏定你姐了!”“放心吧恩人,我姐已經(jīng)……”還沒等童晚杰把話說完,童晚書就像那獵殺時刻的豹子一般,猛的撲過來捂住了他的嘴。“是的,我已經(jīng)移情別戀了。我愛上了厲醫(yī)生,并準備一個星期后就跟他領(lǐng)結(jié)婚證。”童晚書及時的打斷了弟弟的話。不是不想告訴厲邢,而是她也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真懷上了。即便懷上了,又怎么能肯定就是小喻呢?童晚書比任何人,都更愛她自己的孩子!“童晚書你瘋了?你是要我死給你看是嗎?”男人的話鋒一轉(zhuǎn),直接成無賴了。“恩人,我支持你死給我姐看!只有你死上一回,才能看清我姐是不是還愛著你。”童晚杰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童晚書,你非要拿刀往我心窩子捅,可以!那你來吧!”厲邢扯開自己的襯衣,露出了精健的胸膛。“哇塞,恩人你身材這么好啊?你看這肌肉……這鯊魚線……這手感……”童晚杰像個頑劣的孩子一樣,對著厲二少的好身材,各種的上下他的手。“……”這個弟弟,童晚書已經(jīng)不打算要了!誰要誰揀回去當祖宗供著去好了!“童晚杰,你要不幫我追回你姐,我就死給你們姐弟倆看。”厲邢不僅無賴,他還無恥。“別啊!你又帥又多金,身材還這么好,死了多可惜……”童晚杰一臉的舍不得,可他接下來的話,能把人直接氣死:“要不你先寫好遺囑把財產(chǎn)留給我,然后再去死也不遲啊!”厲邢:“……”童晚書:“……”藥叔:“……”噗呲一聲,童晚書再也無法自控,直接就笑出了聲。看著童晚書笑了,藥叔也跟著笑了。“你這孩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拜金了?”藥叔拿來毯子給童晚杰蓋上,“要你姐真的過得不幸福,我想你比誰都心疼吧。”“那是!”童晚杰吧唧了一下嘴巴,“聽恩人說,我為了挽留小喻,拿刀扎進了自己的心臟……生扎啊!!都不帶麻醉的!那得多疼啊!我想我愛我外甥,得愛到什么程度,才會心甘情愿的這么做?”這一說,直接把童晚書說淚崩了。她知道弟弟說愛錢,只是鬧著玩,耍個嘴皮而已。為了她這個姐姐和外甥,弟弟付出了太多太多。“晚杰……對不起!是姐夫愧對你!也愧對你姐,還有小喻!”厲邢不忍去回想那個場景,因為太扎心、也太悲慘了。“你沒有愧對我啦……我心甘情愿那么去做,肯定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姐,為了小喻……也為了我自己!因為我真的愛小喻!”童晚杰說得風輕云淡。可童晚書已經(jīng)無聲的哭成了淚人。“晚杰,我替小喻謝謝你。”厲邢擁抱住了童晚杰。“不用!也犯不著!都說了,我是因為愛小喻……又不是愛你!”童晚杰嗷嗚一聲,“我也好想看看能讓我心甘情愿把命搭上的小外甥……那得有多帥,多萌,多可愛啊!”想到什么,童晚杰立刻站起身來。“姐,不打擾你跟恩人造小喻了!我回屋睡覺,你們回房車造人!”說完,童晚杰便頭也不回的朝小木屋走去。童晚書:“……”一時間,童晚書的傷感還掛在臉上;可在聽到弟弟的這番話時,她又尷尬得只想扣地縫。藥叔也很適時宜的離開了,留下了童晚書的厲邢在籬笆小院里。“晚書,時候不早了,我們……我們就別辜負晚杰的一番好意了。”這才是厲邢一直賴在這里不走的目的。小木屋里就兩床單人床;而且兩床之間僅用布簾隔著。只適合藥叔照顧童晚杰。所以童晚書從小到大,才會借住在舅舅唐衛(wèi)龍家。男人知道:這么晚了,無處安睡的童晚書,只能睡在房車里。那他就有機會造小喻了!童晚書也沒惱火,而是乖巧的點頭。并順從的被男人公主抱,在漫天星辰的見證下,朝著房車走去。女人的溫順,讓厲邢的氣息瞬間拉起了絲。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能量都傳導給女人,好讓她能順利的懷上兒子小喻。童晚書懶懶的躺在厲邢懷里,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戳著他的心口。在男人的手覆蓋上她的……時,她及時阻止了!“喻先生,我……我有點兒害怕……我明天都不敢上學去了。”童晚書趴伏在男人的心口上,一邊聆聽著他的心跳,一邊弱聲喃喃。“那就不上學,我養(yǎng)著你。”男人的吻隨即而至,急切的想將自己的熱情呈現(xiàn)在她的身上。又是這句哄人的鬼話!有手有腳的童晚書,當然不想讓男人養(yǎng)著。她又不是殘廢!“喻先生,我看我還是帶著晚杰逃跑吧?任大小姐在京都,財大勢大,惹了她,我怕我保護不了自己,更保護不了晚杰。”童晚書拐彎抹角的想知道:男人究竟把任千瑤怎么了。男人處理任千瑤的態(tài)度和決心,這很關(guān)鍵。“那我?guī)е愫屯斫苋サ湴伞D抢锊粌H風景漂亮,而且生活舒適。”男人此言一出,童晚書的心涼成了一片。即便再來一世,男人還是選擇讓她逃避。上一世,自己逃避有效嗎?最后兒子小喻還是執(zhí)意的回到了這個城市!所以,這一世,她不想逃,只想跟任千瑤硬剛到底。這也就更加堅定了,童晚書想跟厲溫寧先領(lǐng)結(jié)婚證的打算。只有先跟厲溫寧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才能暫時打消任千瑤對她的敵意。“我不喜歡丹麥。”童晚書哼應一聲后,便起身坐到了角落里的沙發(fā)上。“那澳洲如何?或者是新西蘭、夏威夷、溫哥華……你喜歡哪兒,我們就去哪兒。”男人跟著坐了過來,他想擁女人入懷;卻被童晚書用靠枕擋開了。這一刻,童晚書才意識到:男人對愛慕他,且瘋狂追求他的女人任千瑤,一直都是如此包容的。即便任千瑤的愛情感如此的扭曲,如此的變態(tài)!對男人來說,都是一種可以滋生他成就感的東西!現(xiàn)在的任千瑤,還沒有使出卑劣且殘忍的手段,想必男人也不會怎么著她的。“你帶任千瑤去吧。她一定很喜歡。”童晚書風輕云淡的說道。男人沉默了片刻。“我已經(jīng)讓秦明打斷了任千瑤的一條腿……并跟她斷絕了所有的聯(lián)系。”良久,男人才說出了這番話。仔細分辨,不難聽出男人似乎在隱忍什么。或許在男人心目中:這一世的任千瑤,也沒有做出什么太過格兒的事來,這樣的處罰,已經(jīng)夠殘忍的了!要說殘忍……誰又殘忍過她任千瑤?將一個三歲的孩子從高中丟下,還逼迫他的親生父親做選擇……關(guān)鍵他的親生父親,還選擇了任千瑤的女兒!!!一想到這些,童晚書的牙就咬得咯吱作響!“喻先生,你……你怎么能這么殘忍呢?”童晚書‘驚慌’的說道,“任大小姐只是打了我?guī)装驼疲譀]有要我的命……你怎么能狠得下心打斷她的腿?要是落下殘疾怎么辦?那你不得心疼死啊!”這話說得,滿溢著綠茶的氣息。“放心,我不會再給任千瑤傷害你的機會。”厲邢將驚慌失措的女人擁在懷里。可童晚書卻目光冷凝。因為她知道:只是打斷任千瑤的一條腿,還遠遠不夠!等任千瑤的腿康復的時候,也將是她和兒子小喻災難的開始。所以,童晚書已經(jīng)在構(gòu)思,如何引爆任千瑤這個定時炸彈了!“喻先生,謝謝你。”童晚書溫順的趴伏在男人懷里,“讓你為難了。”男人靜默著。似乎在分辨,這樣的童晚書,究竟是有記憶的,還是沒有記憶的?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童晚書都格外的溫順,格外的聽話,也格外的懂事。她很配合的跟厲邢一起造著兒子小喻。只是每一次都點到為止。一深切的交流,她就喊不舒服,又或者是疼了,痛了。直到她滿了二十周歲的早晨。童晚書早早的起了身,迎著植物園里的晨曦,她撥通了厲溫寧的電話。“喂,厲醫(yī)生,我是晚書,吵醒你了吧?抱歉了……今天是我二十周歲生日,我想請你幫個忙:和我領(lǐng)一下結(jié)婚證!”童晚書知道自己跟厲溫寧領(lǐng)證,有些道德綁架。但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可行了!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引爆任千瑤;要么,她跟兒子小喻再遭一回任千瑤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