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一片漆黑。 如同被死神占據了一樣死氣沉沉。 厭世又頹廢的氣息充滿了整個房間,滿溢著凄涼之意。 嗆人的消毒藥水味撲面而來,男人微微蹙眉。 壁燈亮起,退去了臥室里死沉沉的黑暗。 病床上一個瘦弱的身影本能的往里角縮了縮。 “別開燈。” 病床上男人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滿帶著厭世的情緒。 “又沒好好吃藥?” 厲邢在病床前坐了下來,將病床邊那只消瘦到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手握住。 病床上形如枯槁般的男人叫厲溫寧; 他是厲邢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一年前,他還是整個京都心血管外科最年輕最卓絕最傳奇的領軍人物,被贊譽為全球極具天賦的醫學才俊。 可現在的他,已經頹廢不堪、瘦骨嶙峋,宛若將死之人。 一場被預謀、被策劃的搶救手術,讓他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 “厲邢,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你來我這里干什么?快回去入你的洞房。千萬別怠慢了人家姑娘。” 厲溫寧將自己的手從弟弟厲邢的手里拽了回來,弱聲催促: “快點回去洞房吧,早點給哥生個大胖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