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楊千言冷漠地開口道。

“能夠被稱之為天才的那些人，誰的口氣不大呢？”

許子敬微笑回應道。

“你。”

葉青瓷雖然都沒看向許子敬那邊一眼，但刺感卻已經遍布許子敬的全身。

然而面對如同帶刺玫瑰一樣的葉青瓷，許子敬卻猶如一顆牛皮糖一樣，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輕聲道。

“我可算不上天才，和你和龍玄和千言，甚至是和這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小子比起來，我都不能算作是天才。只不過是運氣比別人好一些罷了。”

“你都不配，那他更不配。”

楊千言輕聲說著，目光始終聚焦在蘇乘羽的身上。

劍勢聚集在斬龍劍上，那柄“借來”的神器之上金光浮現，刺眼的光芒讓人幾乎睜不看眼睛，只能去用神識感知這一劍的神髓所在。

“一往無前，舍我其誰。”

龍玄輕聲開口，然后目光避開，劍芒落在蘇乘羽的身上：“這便是你這一劍的劍意嗎？”

“如何？曾經的年輕一輩第一人，還滿意嗎？”

如此劍意與龍玄太像太像，在葉青瓷出現之前，為求己道龍玄所追求的何嘗不是這樣的一種狀態？

直到立于山巔之上，有了一覽眾山小的感悟之后，龍玄才對道的理解才發生了些許改變。

只不過……

“還不夠啊。”

輕描淡寫的開口，龍玄右手飛速的變化手勢，只是頃刻數百種道法被龍玄融于一身之中。

龍虎三才劍聚攏在龍玄的身側，有著無數道法的加持之下，三柄桃木劍再度對著面前金色劍芒直襲而來！

近似的劍意，這追求身前無人的一劍正面對著蘇乘羽的劍芒轟了過去。

砰！

巨大的聲浪從演武場中心爆開，早已不堪重負的演武場瞬間化作無數的齏粉，碎成碎塊。

場中再有察覺的二人身形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飄浮在半空之中，全身心的將精力都放在了對方的一劍之上。

如果說葉青瓷壓制龍玄，那是對道的理解完全不同，深刻的給龍玄上了一課，讓龍玄徹底明悟自己距離那最后半步所差到底在何處。

那么這一次蘇乘羽與他便是屬于同一道法意境的勝負之爭，真正的論道也不外乎如此。

蘇乘羽由千萬金色小人不斷演化出來的這一劍，是蘇乘羽劍意的集大成者，而且不同于之前依靠斬龍劍意所凝聚的誅妖一劍。

此時的一劍更有著蘇乘羽自己的顏色，他一路從龍江奮起，從一個小人物到如今站在京城，挑戰這曾經的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貫穿其一生的顏色的盡數匯聚在一劍之上！

在融入了那所謂命運大道的大道之息之后，單說這一招式本身，破壞力早已不遜色任何寶術！

可即便如此，面對此劍龍玄那玄妙的道法抽絲剝繭一般褪去一層層劍意，從最本質的內里不斷的消磨蘇乘羽的劍道劍意，每當斬龍劍前進一分，那份一往無前的氣勢便消散數分。

好像還真的不夠呢。

蘇乘羽慘笑一笑，自己這一劍終究還是無法匹敵于龍玄嗎？

不。不對。

短暫的自我懷疑一閃而逝，蘇乘羽看向斬龍的眼神很快又堅定了起來。

自己依靠大道之力融入從自己所擁有的百家之術演練出來的招式絕對沒有那么不堪，此劍無法破開龍玄的劍圍，并非劍之過，而是他自己的原因。

此劍可斬仙，而自己并無真正的斬仙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