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甚至帶著幾分挑釁的話語讓姜陌瞳孔皺縮，僅僅緩了半口氣之后，姜陌再度展開瘋狂的拳勢，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的拳頭盡數落在蘇乘羽的身體上。

可即便如此，蘇乘羽依舊巋然原地，如同一座巍峨高山，不曾動搖半步。

“武神之軀，是真正的武神之軀。”

遠處觀戰的凌霄感慨開口，已經確定了蘇乘羽此刻當真擁有了媲美武神的肉身。

“只是武神之軀而已，抵抗這些拳勢消耗的依舊是蘇乘羽自己的法力。”

白湫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來，讓凌霄詫異的轉頭。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白湫搖了搖頭，輕聲道：“那群鎮獸不死不滅，壓根就不會消亡，拖住便可我暫時交給傲天了。相比于那邊，這邊的情況，明顯要更危急一些。”

“危急？”

凌霄有些不解，看了空中還在硬吃姜陌拳勢的蘇乘羽一眼后不解道：“你是說蘇乘羽很快就會支撐不住了？”

“不好說，他能支撐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被攻破只是遲早的事情。”

“為什么？”

凌霄不理解，在她看來，姜陌分明已經陷入了死局之中，連對方肉身都破不開的他，分明沒有傷到蘇乘羽的任何機會。

白湫轉頭平靜道：“蘇乘羽不是一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他若是有余力還擊，你覺得他為何只是站在原地？”

凌霄愣了一下，可還是有些不解道：“即便他沒有還擊的手段，那個人族的武帝也沒有攻破的手段才對啊。”

“這便是問題的關鍵了，若是全盛之姿的蘇乘羽，雙方互相碰撞，別說是短時間，即便是正面消耗，那個武帝未必能消耗過有補天石前輩支援的蘇乘羽。”

凌霄聽著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眨眼道：“所以蘇乘羽早就是強弩之末了是嗎？”

白湫輕笑一下轉頭道：“你問我？這點你不是更清楚嗎？”

凌霄皺眉：“可他不是已經恢復了八成實力嗎？”

“凌霄。”

白湫臉色很鄭重的開口道：“你別忘了，他始終還只是一個洞虛初期。而且……他還分了一部分的氣力，進入大陣之中。”

凌霄咬了咬嘴唇道：“那眼下這不就是死局了？”

白湫搖頭道：“不，正是如此，這才不是一場死局。”

“什么意思。”

“蘇乘羽的目的，從來不是勝過姜陌，他真正的戰場從來都不在這個地方。”

凌霄轉頭看向了那邊的大陣，明白過來的她平靜的問道：“多久那邊會有消息？”

“不知道，但為了防止最壞的情況發生，隨時準備出手支援蘇乘羽。”

“可是……”

“你怕了？”

被打斷的凌霄不悅的看著白湫：“你少用這句話激我！”

白湫眨眼笑道：“我激了嗎？”

“你……”

“不怕，那就做好出手的準備。不過一個巔峰武帝罷了。”

“確實，不過一個巔峰武帝罷了。”

兩人淡淡的說完，然后目光最后落在了大陣之中，她們都清楚真正的戰場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