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寒玉劍客和云中雙劍
鐵開誠掀開車簾,還沒看到說話的人,李成李鏢師就來到了馬車跟前。“總鏢頭,來人是淮南一帶的豺狼雙煞!”李成說道,“三年前,他們二人攔路打劫,卻在老鏢頭手上逃得一命,手下功夫很強(qiáng)!”豺狼雙煞?什么龍?zhí)酌郑?/br>鐵開誠無語,但聽李成的口氣,以及在場眾人的表現(xiàn),這一對兇人貌似還挺厲害?鐵開誠走下馬車,就聽李成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一戰(zhàn),老鏢頭雖然贏了,但也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養(yǎng)了三月才好,當(dāng)時總鏢頭正去川湘押鏢,所以不知道此事。”鐵開誠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就看到了正在攔路的兩人。一個干枯瘦小,一身黑衣,留著一撇山羊胡子,寬袍大袖,腰上掛著兩柄短短的柳葉刀。一人壯碩高大,滿臉猙獰,披著一身狼皮大襖,手中拎著兩柄狼牙彎刀。雖然只有兩人,但卻壓的整個鏢隊(duì)都不敢妄動。“你就是鐵開誠?”豺大問道。“父債子償,你就要替你老爹還債了,怕不怕?”狼二獰聲笑問道。兩個把“我是壞人”寫在臉上的家伙,鐵開誠已經(jīng)握住了劍柄,但凡和他們多說一句話,都感覺是在浪費(fèi)自己的時間。鐵中奇三年前就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在他手上逃命算什么本事?但下一刻,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打劫,你們好大的膽子!”話音落下,一道劍光就從旁邊的樹林中飛射而出,直刺豺大。這道劍光清冽凌厲,在半途中就連換了三招劍式,劍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七彩光芒,直直的映照入豺大的瞳孔。“武當(dāng)九宮連環(huán)劍!”豺大驚呼出聲,“你是誰?”隨著他的驚呼出聲,劍光就已經(jīng)到了他的身前,豺大悚然吃驚,雙手在腰間一抹,兩柄柳葉刀就突然出現(xiàn)在手中,然后隨手揮灑,化為一道刀網(wǎng)攔在身前。這刀網(wǎng)寒霜凜凜,銳氣陣陣,只從他這一招來看,確實(shí)也算一方難得的好手。“中!”但來人卻輕叱一聲,長劍竟然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穿過了刀網(wǎng),徑直刺入了豺大的胸膛。“啊!”豺大慘叫一聲,仰天就倒。而旁邊的狼二看到這情況,卻壓根就沒有去幫忙或者救援的打算,而且是怒喝一聲,轉(zhuǎn)身就逃。只不過,還不等他逃入另一側(cè)的樹林,就又有兩道劍光從林中閃耀而出。“無恥盜賊,合當(dāng)受死!”這兩道劍光雖然不如剛才那道劍光凌厲,但是互相配合之下,卻起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狼二手中雙刀揮舞,明明是雙刀對雙劍,但卻似乎完全擋不住雙劍的夾攻,僅僅只是三兩招間,就被雙劍切進(jìn)了自身防御,然后被一劍抹過咽喉。豺狼雙煞,身死當(dāng)場!鐵開誠,“……”劍光散去,三個年輕人便一起出現(xiàn)在鏢局眾人的眼前。一個身穿青衣的俊朗青年,面如冠玉,眸如寒星,神情驕傲,手中提著一柄華麗的寶劍,劍格上鑲嵌著一顆寶石,璀璨奪目。另外兩人俱是一身紫色錦衣,鑲金帶銀,透著一身富貴氣,一人唇上微髭,一人唇紅齒白,剛剛收入劍鞘的寶劍,顯然也是百煉成鋼的名劍。“早就聽說中原紅旗鏢局大名,今日一見,幸何如之。”俊朗青年拱拱手,帶著些居高臨下的友善,“在下曹寒玉。”李成吃了一驚,不由問道,“可是武當(dāng)四靈雙玉之中的寒玉劍客曹寒玉?”曹寒玉滿意點(diǎn)頭,“正是在下。”“袁飛云(袁次云)見過鐵兄!”另外兩位紫衣年輕人向鐵開誠拱手問好,神情要比曹寒玉和藹不少。袁次云笑道,“搶了鐵兄的生意,還望鐵兄不要見怪。”李成再次吃了一驚,“可是號稱‘金陵紫衣,云中雙劍’的袁家兄弟?”“區(qū)區(qū)薄名,能入紅旗鏢局的大鏢師之耳,乃是我兩兄弟的榮幸。”袁飛云笑道,但眼中的不屑卻一閃而逝。紅旗鏢局的大鏢師,在一般的江湖人中自然是地位不菲的存在,而且見多識廣,經(jīng)驗(yàn)豐富,手底下都有兩把刷子,但對于他們這種名門大派或者世家大族的弟子來說,那就是泥腿子了。當(dāng)然了,鏢局中的武力擔(dān)當(dāng),例如總鏢頭、分局大鏢頭等等,那自然是另一種待遇,就比如“鐵騎快劍”鐵中奇,無論放到哪里,都是地位尊崇的存在。此時紅旗鏢局的車隊(duì)里,這種人物只有一個,那就是鐵開誠。但鐵開誠看向三人的目光中卻帶著玩味,好家伙,昨天才把五個叛徒干掉,今天就再送來三個朋友是吧?武當(dāng)曹寒玉,金陵紫衣袁家兄弟,全都是天尊的人,原著里也是和鐵開誠一起出現(xiàn)的,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榇耸鲁闪伺笥眩?/br>鐵開誠斜了李成一眼,動不動就震驚,真是沒出息。“三位好。”鐵開誠笑道,“兩個蟊賊,能死在三位劍下,那是他們這輩子求不來的榮耀,能在下輩子吹牛的本錢。”鏢局眾人齊齊看向鐵開誠,才發(fā)現(xiàn)這位新任的總鏢頭有所變化,不僅并不如之前那樣嚴(yán)肅了,竟然會商業(yè)互吹了。就連曹寒玉都不禁露出了一抹得色。袁次云和袁飛云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后上前說道,“鐵兄這是保的王家鏢貨,送往金陵吧?”“正是。”鐵開誠眼神一閃,“貨物是送給金陵紫錦記的,難道……”“紫錦記,正是我袁家的產(chǎn)業(yè)。”袁次云笑著說道,“我們兄弟前幾天在中原游歷,如今也要回金陵,湊巧同路,不如一起可好?”理論上來說,鏢局押鏢,路上是絕對不會帶外人的,就算是鏢貨的主人都不行,誰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什么內(nèi)情和陰謀,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故事。所以鏢局眾人都看向了鐵開誠。鐵開誠卻毫不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行呀,那就一起,不過鏢局只有一輛馬車,車上還有女眷,只能委屈幾位騎馬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