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巖說的輕松，但周婉不可能不在意。

    “姐弟？”周婉喃喃著，不自覺一只腳已經被周巖套上可愛的卡通短襪和球鞋。

    “昨晚想通了，我對婉姐可能更多的是弟弟對姐姐的依賴，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周巖一邊說著一邊抓著周婉的另一只小腳，開始給她非常細心地穿上襪子和鞋子，搞定完之后，他才看向周婉：“婉姐不愿意嗎？”

    “做姐弟，也挺好的。”周婉終是沒有再拒絕周巖，輕聲說。她也想了一夜，甚至沒怎么睡覺，她在思考和周巖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這種合理又不合理的關系究竟是怎么產生的，可是想來想去，卻想不明白。

    現在周巖相當于給這段感情強加一個關系。或許做姐弟，比分道揚鑣來的要好。

    至少彼此之間，好歹還有個緩沖的余地。

    “婉姐這是答應了？”周巖頗有些期待地問。周婉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曾經周巖問要不要做姐弟的時候，她猶豫了，可現在，卻發現沒什么好猶豫的。

    周巖笑了笑：“這就對了，早答應咱倆也不用糾結半天，搞不清楚。”所以周巖是釋懷了嗎？

    周婉心想。如果周巖真的能放下，或許她倆的關系，也許真的能回到從前那個樣子。

    只是認來的姐弟，真的會和親姐弟一樣單純嗎？周婉卻不知道，甚至心里不愿意去深想，也許這樣，就挺好。

    “阿姐。”周巖難得用浙省的方言笑著對周婉說。聲音里帶著點親切和依賴。

    周婉喊不出阿弟回應，抿抿嘴算是默認了。她知道終究還是有點奇怪，可是相比見面的時候各自緘默，沒什么好說，也許認周巖這個弟弟真的不錯。

    “阿姐還要在這里休息不，現在還早，沒什么人打擾。”周巖說。周婉發現周巖的臉皮子有點厚，這回已經阿姐阿姐的喊上了，她笑了一下：“休息得夠久了，也該回去了。”

    “阿姐跟我生分了哦。”周巖笑著來到了周婉的身邊坐下，非常自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以后我就是你弟，想什么時候來休息就什么時候來休息。”周婉掙了掙，發現沒掙開手，索性也就讓周巖牽著，只是她心里還是覺得有點不對。

    她總覺得周巖像是在玩扮演，而不是真的要做姐弟。但現在的舉動又顯得很自然，讓她也做不出什么排斥的舉動。

    “待會不是還要開會嗎？我們收拾收拾直接過去吧。”周婉說，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是喊我婉姐吧，別阿姐阿姐的喊，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