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下午，
當然不可能立刻考慮睡覺的事，之后的事之后再說。
現在要應付一下師大的某個牛皮糖一樣的女孩。
「怎么了？」周巖問。
「怎么了？？」
顧小曼皺起小瓊鼻：「我和你打招呼，你問我怎么了？我怎么你大爺。」
「好好的說話，別罵人。」周巖沒好氣地說。
「切。」顧小曼給了周巖一個白眼：「誰罵你啊，誰舍得罵你哦。」
周巖感覺顧小曼也有點兒不正常了，有事說事，沒事找他干什么。
「你這兩天去哪了？我來找你都沒看到你。」顧小曼說。
「陪我對象啊，你不是知道的。」
周巖：「另外跟我保持距離，被我對象看到不好。」
顧小曼：「老娘正常和你聊天好不好，怕這怕那的。」
「晚上跨年打算怎么跨，你有方案嗎？」顧小曼問。
「就是正常跨唄，大家一起喊倒計時。」周巖說。
「無聊。」
「那你想個有趣的。」周巖直接說。
顧小曼歪了歪腦袋，「你說這里能放煙花不？」
「你想什么呢。」
「小煙花也不行啊。」
周巖審視地看著顧小曼。
「來，過來。」顧小曼拉住周巖的胳膊。
帶著周巖來到了堆放東西的地方。
其中有一個大的紅袋子。
顧小曼蹲下來，把袋子打開。
周巖則是在后面偷偷瞅著顧小曼俏麗的身材曲線，那臀兒因為彎曲繃得緊緊的，弧線優美，不看白不看。
而他也注意到了袋子里的東西。
發現是一盒盒煙花。
周巖也忍不住說：「我靠，你來真的啊。」
「這些不是大型煙花哦，我們就在別墅的平臺上放，有啥啊。」顧小曼不在意地說。
這種其實是噴花，噴射的范圍有限，確實沒有那種大型煙花那么有風險。
顧小曼既然都買了，那在跨年的氣氛里意思意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我還買了摔炮，一摔就會響的那種。」顧小曼笑著說。
「你當是過年啊。」周巖沒好氣地說。
「跨年也可以慶祝，過年的話，都是在家里過，咱們又沒法一起過。」顧小曼隨口說。
周巖覺得顧小曼的語氣多少有點兒曖昧。
尤其是顧小曼蹲下來，抬頭看著他，這樣的姿勢...
當然顧小曼很快就站了起來。
「只是煙花嗎？」周巖問。
「不然呢，我還想放孔明燈呢，但這一帶應該放不了，有電線。」
周巖感覺顧小曼總是有一些‘危險"的想法。
「周巖你說咯，跨年還能怎么跨，我聽聽你的意見。」顧小曼問。
「我不造啊。」
周巖發現這跨年，你不在意形式的話也可以，在意的時候又非常在意。
顧小曼這么一說，他也覺得跨年應該有什么儀式感，雖然心里還是覺得沒太大必要。
畢竟跨年，走個形式就可以。
但另外一個念頭告訴他。
這是他重生回來的第一個年頭，馬上就要過去。
就要進入2011年。
前世這會兒他是在社團里跨年的，訂了一個大蛋糕，點了十支蠟燭，然后在倒計時結束的時候，把蠟燭吹滅。
可能這就是儀式感。
「訂個蛋糕嗎？」周巖問。
「也可以，擺上十支蠟燭，倒計時結束以后，把蠟燭給吹了！」顧小曼笑著說。
她此時，和以前相比不那么跳脫，反而給周巖一種端莊優雅的感覺，顯然顧小曼也在意萬一周婉下來，她和周巖不能表現得太過親密。
她可不知道顏沫也是周巖的女友，光是一個周婉，就讓她得在意起一些東西。
其實她也可以不規矩，但往往不規矩的結果都不太好。
周巖沒想到顧小曼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樣的儀式感，果然在‘浪漫"在某些時候不會有什么差別。
「一個蛋糕會不會不夠，咱們這么多人。」周巖說。
「那多訂幾個。」顧小曼很享受和周巖一起討論的氛圍感。
「煙花、蛋糕..」顧小曼掰掰手指：「咱們還缺啥？」
還缺啥。
缺一群歡樂的人吧。
「有攝影的嗎？記錄一下？」周巖問。
「可以哦，要不把那個記者請過來？讓她客串一下攝影。」顧小曼提起了何薰，當時一起來的杭城，還在高鐵上對她們進行采訪，自然印象深刻。
「現在請嗎？」
周巖嘀咕著，他看了看四周，問顧小曼：「怎么沒看見童老師？」
「你也沒說請指導老師吧，而且你不也沒請。」顧小曼說。
「不請會不會不太好。」周巖一想到沈璃的小姨還在浙大那邊，而他則在這邊快樂跨年，總覺得有點兒對不起沈璃的暴躁小姨。
「要不咱們回去一趟，把童老師，還有你們的指導老師接過來，順便問一問那個記者。」顧小曼說。
周巖摸了摸下巴，「貌似可行。」
「那走？」
周巖覺得現在時間也不晚，他問：「要不要跟大家商討一下。」
「商討個屁，走起。」顧小曼執行力很高，看不起周巖猶猶豫豫，她直接拉住了周巖的胳膊。
「別扯。」周巖說。
「那趕緊的。」顧小曼說。
「等一下，我說一下。」周巖拿出手機，給周婉和顏沫說了一下。
顧小曼想偷看，周巖一晃手機，顧小曼沒看著。
「小氣鬼。」顧小曼撇撇嘴。
周巖很快得到了顏沫的回應，「我的老師就不用了。」
周婉則回復了一下好。
妥了。
周巖放下手機，對顧小曼說：「走吧。」
顧小曼點點頭。
于是兩個人出了門，陳小樂這邊還在和汪蕓‘膩歪"，見到周巖和顧小曼一起出來，忍不住問：「老周去哪啊？」
「去接下咱們楚教。」周巖笑著說。
其實還有安夢和邢萱，同樣沒有過來，這兩天忙事情，一直是周婉張羅，周婉也問過葉安夢的意思，葉安夢說不用，邢萱則是因為葉安夢是自己閨蜜，閨蜜不過去，她也選擇和葉安夢一起跨年。
而邢萱也跟周巖私聊了一下，說了情況，邢萱這一回沒有合群，周巖猜測也是小妮子不想人太多的原因。
饒是如此，今天跨年的團建隊伍里，洪大的人還是占大頭的。
畢竟隊伍多。
陳小樂眼巴巴地看著周巖和顧小曼一起上了車，汪蕓則是掐了一下陳小樂的耳朵，后者哎喲一聲。
「羨慕了？」汪蕓問。
「沒，哪能呢。」其實陳小樂還真挺羨慕。
周巖又帥又有能力，到哪都是美女圍著他轉，這個世界何其不公。
「我看
你好像挺羨慕。」汪蕓身材嬌小，不過脾氣可不小，冷哼哼地說。
陳小樂心里苦，但還是滿臉堆笑；「沒，哪有，沒有的事。」
「最好沒有。」
汪蕓哼了一聲，自己去找其他女生聊天去了。
陳小樂感覺很奇怪，明明他才是隊伍里的隊長，但汪蕓不就成了他的女朋友，結果就拿捏他了。
他怎么就不能跟老周一樣灑脫一點。
陳小樂在這個時候，冷不丁地看了眼遠處和自己學校女孩聊得正歡的楊思思，楊思思比汪蕓更好看一些，也會打扮，也會化妝，或者化妝這塊楊思思和汪蕓是棋逢對手，但其他無論是氣質還是打扮，或者樣貌，都比汪蕓好看。
他突然有些后悔太快選擇了汪蕓，這老馬還吃回頭草呢，結果他是直接被拴了根繩。
寶寶心里苦，寶寶說不出。
老周啊老周！
我小樂嫉妒。
陳小樂又看了眼劉云，劉云這會兒和徐慧待一起，只是陳小樂看過來的時候，劉云也看了過來，兩個一對視，似乎有點兒同病相憐的味道在里面。
...
周巖也沒想到，會有單獨開車帶著顧小曼的時候。
顧小曼是毫不猶豫地坐在了副駕駛上，她的身上有淡淡的花香，是那種茉莉的味道，估計用了什么調制香或者沐浴露，熏出來的。
反正不是正經體香。
畢竟這香，太過特別，太過吸引人，讓他忍不住嗅了嗅。
在車里密閉的環境，這香更濃郁了一些，當然也有外面冷的緣故，會失嗅。
「周巖你這車絕對不止一個女生坐過啊。」顧小曼說。
「你猜對了，沒獎勵。」
「無聊，誰想要獎勵了。」顧小曼撇撇嘴。
「我給童老師發了消息，童老師說愿意來，你這邊呢。」
「我還沒問。」周巖說。
「那去了再問。」顧小曼說。
「對了，跨年以后你就睡覺嗎？」顧小曼又問。
「不然呢？」
「唱歌、麻將都可以好吧。」顧小曼沒好氣地說：「大好的時光怎么能用在睡覺上。」
「那回頭再說，不過我麻將不太會。」
「沒事，我教你。」顧小曼非常爽快地說。
「再找兩個，思思可以，要不喊上你女朋友？」顧小曼說的挺隨意，她側了側首看周巖。
周巖心道可不能單獨喊周婉，要是小沫有意見怎么辦，他擺擺手：「算了，找其他人。」
「那就童老師，童老師麻將也很厲害，我還是跟她學的。」顧小曼說。
「到時候再看看。」
之后顧小曼沒怎么聊天了，反而是靠躺在座位上，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周巖一路開車，很快就來到了浙大，他停在了路邊。
側過頭看了眼顧小曼，發現她像是睡著了，呼吸很勻稱，白皙的下頜，微抿的小嘴，還有打落的凌亂碎發，從側面看，她的五官棱角很棒，有一種立體的美感。
哪知道這個時候顧小曼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周巖：「偷看啊。」
周巖沒理會，反而是打了楚秋凝的電話。
很快，楚秋凝清冷的聲音傳來。
「什么事？」楚秋凝問。
「晚上跨年，一起吧，圖個熱鬧。」周巖說。
楚秋凝沉默了一下，「不用了。」
周巖沒說什么，掛斷了電話。
「不去嗎？」顧小曼問。
「估計應付不了這樣的場合。」
周巖笑了笑。
「你看我老師就多干脆，感覺你和這個指導老師有矛盾似的。」顧小曼撇撇嘴說。
周巖扯了扯嘴角，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何薰的電話。
「喂，周巖，找我什么事？」何薰的聲音是帶著熱絡的。
「何姐，晚上要不要一起跨年，我們洪大、師大還有浙大的一支隊伍一起，缺個幫我們攝影的。」周巖笑著說。
「好呀，正愁沒地方去，在哪里呀？能帶人不？我帶兩個助理。」何薰說。
「可以，我把「好。」
這個就很干脆了，周巖打開微信，給何薰發了「攝影的有著落了。」周巖說。
「那去接童老師。」顧小曼并沒有多少意外，而是說。
「先去辦公室看一下。」周巖說。
「行。」
周巖開車進了學校，一路來到了創業園自己隊伍所在的寫字樓。
顧小曼說在車里等，正好童欣可以過來找，周巖就自己上去。
上了樓，進了辦公室，周巖發現葉安夢和邢萱都不在，一路進了里面的指導老師辦公室。
里面倒是亮著燈，周巖推開門，發現楚秋凝還在伏案看著文件。
「小姨。」周巖說。
「誰是你小姨。」
楚秋凝：「你來干什么，我說了不去。」
她的話依舊有些冷。
「一起去吧，冷冷清清有什么意思。」
「電視臺的何記者，還有師大的指導老師也會去。」周巖補充了一句。
「我去干什么，給你們添亂啊。」楚秋凝依舊在看著文件，對周巖也是不冷不熱地說。
周巖知道楚秋凝并不是一定不想去，他笑著說：「一起去吧。」
楚秋凝終是放下文件：「那晚上睡哪？」
「那邊有留宿的房間。」周巖說。
「行吧。」
楚秋凝站起身。
「安夢和小萱她們呢？」周巖問。
「她們去西湖跨年了，可比你們待在房子里好。」顯然楚秋凝并不是不了解周巖跨年的情況。
「那小姨你怎么不跟她們去？」周巖問。
「不熟。」楚秋凝說。
簡單的理由。
「走吧。」周巖說。
楚秋凝沒再說什么，起身以后收拾了一下桌面。
跟著周巖下了樓。
來到車前，周巖也發現童欣已經在后面坐著。
顧小曼則依然坐在前面。
周巖拉開了后車門，楚秋凝也看到了顧小曼和童欣，輕輕蹙眉，不過還是坐了進去。
「你好，我是師大的指導老師，童欣。」童欣微笑著對楚秋凝說。
「你好，楚秋凝。」
這是一次簡單的社交，楚秋凝像是并沒有什么應對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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