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囂張
“還請母親謹言慎行,什么叫我故意的?”江蕓娘沉下臉來,“二爺被打時,我都不在園子里,方才青墨不是說了,是盧家二表哥自個竄出來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指使?”張氏氣到沒了理智,“你記恨文翎納妾,又知道我們奈何不了盧家,便讓盧建豐動手打人。別以為我沒看到就猜不到,你的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真當我們都是傻的嗎?”
江蕓娘氣笑了,“我再說一次,此事與我無關。但母親非要說是我指使的,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您想拿我怎么樣?又能拿我怎么樣?”
在場的都是大房的人,她與他們早就撕破臉,囂張點又如何?
量他們也不敢怎么樣!
見張氏額頭暴起青筋,江蕓娘冷哼一聲,“母親是不是忘記了,在二爺納江白柔之前,我祖母想讓江白柔嫁給盧家二表哥的。您非要說是我指使的也行,但您管家那么多年,多少也要有點腦子吧?”
她說完便坐下了,張氏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沖動了。
被江蕓娘劈頭蓋臉地嘲諷,張氏面上很不好看,再去看江白柔的眼神,更不好了。
江白柔立馬跪了下來,“大太太,妾與盧家二公子清清白白,不過是祖母讓我們相看一二,并無其他。”她跪著到江蕓娘跟前,抽泣道,“姐姐,您要打要罵都可以沖我來的,盧家二表哥是個沖動性格,經不起人話語激他。你有沒有和他說什么,我們都不知道,但你討厭我,我心里還是把你當親姐姐。只是求你了,可不可以別這樣對二爺?”
她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往下落,江蕓娘暗指是她的錯,她也不辯解,只為宋文翎說話。
不出意料,宋文翎不顧疼痛地過來拉江白柔,“你……你還懷著身子呢,別理她。”
“是啊,江姨娘還有孕在身呢。”江蕓娘道,“就是不知月份多大,何時才能生?等真的生了,是不是要我幫忙遮掩呢?”
未婚先孕,這可是天大的丑事。若是被外邊人知道,旁人也就明白,為什么江家要把江白柔趕出家門。
當然了,宋家大房臉面更不好看,特別是宋文翎,明年開春后,宋文翎便要參加殿試,這可是決定他一輩子前程的考試。
在趙氏讓江蕓娘另謀后路時,江蕓娘就想到她和宋文翎的婚事,其實張氏和宋文翎更想快點結束,畢竟被她抓了那么多把柄,張氏想擺婆母的架子都不行。
看著江白柔靠在宋文翎懷里哭泣,江蕓娘起身道,“今兒的事,你們愛怎么和盧家處理都行,要是硬氣點和盧家斷交,我還要夸你們幾句。”她餓了,本來可以吃上盧家的宴席,因為宋文翎,她到現在還沒吃午飯。
臨走前,江蕓娘特意去看江白柔,“還有一點,江姨娘可不是我的妹妹,你現在是二爺屋里的妾室,以后和我說話時,要喊您。咱們宋府最重規矩,若是再不懂上下尊卑,仔細點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