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還在海上漂浮。

    紀蘊每天三點一線，睡覺、看斗獸、喝酒。

    賀知州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麻煩事，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平時很少出現，但每天都會來紀蘊這刷存在感。

    紀蘊懶得搭理他，他一來，就閉上眼睛睡覺，或者直接去二樓。

    一晃三日而過。

    斗獸場上每天都有人犧牲，已經成為了常事。

    這一天。

    賀知州正在陪紀蘊吃飯，保鏢匆匆來報。

    “先生，饕……”保鏢看了賀知州一眼，連忙垂下腦袋，“饕被打死了！”

    饕就是那知老虎的名字！

    賀知州面色不變，把剝好的蝦放在紀蘊碗里，“乖，多吃點！”

    紀蘊把蝦扔在一旁，興奮又激動的問保鏢，“那畜生終于死了！”

    “到底誰這么厲害，把那玩意給打死了！”

    一切都在紀蘊的預料之中，只不過，表面演戲還得做足。

    賀知州是個心思細膩，觀擦入微的人，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能讓他發覺不對勁。

    紀蘊在這方面拿捏得很好，眼里全是興奮和厭惡。

    賀知州深深看了她幾眼，心里的懷疑淡了幾分。

    “是一名叫王海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