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堂堂親王府,還不如一個窯子?
岑子岳錯愕:“你不是不同意我這么做嗎?”
甄玉苦笑嘆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眼下這個樣子,我不好再在晏家住下去了,再說舅舅已經(jīng)沒事了,也不用我守著。”
那晚,晏明川就醒了,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是恢復(fù)了神智,也能說話了。
岑子岳將前前后后的經(jīng)過,和他講了一遍,他的用詞選擇很謹(jǐn)慎,態(tài)度盡量中立,既沒有過度夸獎?wù)缬瘢矝]有過度貶損晏思瑤。
然而晏明川聽完,依然氣得臉色蒼白,拳頭不斷輕輕捶著床邊。
“孽障,晏思瑤這個孽障!”他喃喃道,“是我把她寵壞了,才讓她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
岑子岳本來想禮貌性地勸慰兩句,話到嘴邊,他又懶得說了。
晏思瑤不是“孩子氣”、“一時糊涂”或者“天生氣性大”……她就是自私,無恥,就是本性壞了。
這是岑子岳的想法,他一向是個坦坦蕩蕩的人,所以也不愿說一些違心的話來寬慰晏明川。
罵完了女兒,晏明川又含淚道:“沒想到,我認(rèn)了玉兒這外甥女,倒給我自己救了一命。是我對不住這孩子,讓她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
“晏大人不必傷感。”岑子岳勸道,“甄玉說,您是她認(rèn)的第一個親人,她當(dāng)然要豁出命去救您。”
又斟酌片刻,岑子岳還是說:“有件事,還想請晏大人首肯。”
晏明川說:“王爺您有什么事,就盡管說。”
“我想帶甄玉回京。”岑子岳說完,又解釋,“您現(xiàn)在身體還未恢復(fù),烏大夫也說了,您得臥床休養(yǎng)很長一段時間。我想,目前這個局面,甄玉一直留在晏家,也不太方便,尤其她今天因為太著急,著實是有些口不擇言……”
岑子岳沒把話說完,晏明川卻懂了他的意思。
為了今天的事,甄玉算是和晏家母女徹底撕破臉了,她繼續(xù)留在晏家,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雙方都會非常尷尬。
倒不如早點讓岑子岳帶她回京師。
想到此,晏明川點點頭:“也好。那就有勞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