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擅自行動是為了解決私人恩怨。我聽人說，你派人盯著這個孤兒院的院長已經半年多了。尾岸，我必須提醒你，我們是天堂的死者，除了完成目標，就不能有任何別的追求！現在，我要以天神的名義，對你施加懲戒！”

    年輕的尾族聞言，頓時現出恐懼之色。“首領，不要，求求你，在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我給過你，可你不珍惜。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明白，違抗戒律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老人說著，一把將尾岸按倒在床上，扒下了尾岸的褲子，舉起了天權手杖，狠狠的抽了上去。

    尾岸的屁股瞬間多了一道血印。

    天權手杖，是用低端合金制作的，雖然強度不高，也不是血肉之軀能抗住的。

    在天堂使者這個組織里，觸犯戒律的人，會被處以杖刑。這種慘無人道的刑罰，會讓受刑者痛不欲生，有些人甚至因為扛不住，死在了處刑的過程中。

    冷庫里，胡須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燉肉，狼吞虎咽的吃著。他和大多數須人一樣，喜歡烈酒和牛肉，但自從跟這些尾族合作之后，他就再也沒享受過牛肉的滋味。他每天都會在座椅上偽裝成病人，而尾族給他提供的食物，只有成坨的米飯和掛糊的雞湯。這是他最近一個星期以來，唯一的一頓美餐。

    鐘憲沒有打擾他，等他吃的一干二凈，才開始了問話。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好。那就從天堂使者說起吧。表面上看天堂使者是一個紀律嚴明的殺手組織，但實際上殺人只是他們的營生手段，他們真正的職業是間諜，為尾族軍方效力。尾族的特征不算明顯，他們只需要帶上帽子，就能偽裝成人類少年，在人類、須族、環族領地收集情報。他們不光收集情報，還會做一些更卑劣的事。”

    “什么事？”鐘憲好奇的問。

    “他們會盯上某些人類和須族官員，先是跟這些官員合作，在合作的過程中收集這些官員的犯罪證據，再拉這些官員下水，成為天堂使者的走狗。天堂使者盯上的官員，有大有小，上到裁決者、委員會長，軍隊高級指揮官。下到城主，辦公室主任，甚至是書院的使徒。他們選中的人形形色色，有的人本來就是壞人，有的人是被一點點拉下水的。但有一種人，他們從來不會培養。”

    “什么樣的人？”鐘憲好奇。

    “有血性的人。這種人不論是好人，還是惡人，天堂使者都不會培養。因為這樣的人不好控制。如果碰到這樣的官員，他們會通過挑撥官員之間的矛盾，將這樣的人排擠到邊緣。”

    “為什么？”

    “這樣一來，人類和須族的未來就沒有希望了。”胡須說道。

    “你呢，你是怎么回事？”鐘憲問。

    “我，過去只是一做小城的警察使徒，拿著穩定的工資，有老婆，有孩子，生活不錯。可是有一天，我鬼迷心竅，跟一個漂亮的環族姑娘好上了。我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老婆和同事都不會知道，結果有一天，有一個尾族找到了我，拿出了一堆我和環族姑娘的親熱照。從那一刻起，我的人生被改變了，為了不讓尾族把這些事公開出去，我開始幫他們做事。一開始都是些小動作，但時間久了，他們一點點得寸進尺，把我帶進了深淵。他們掌握著我的犯罪證據，我只能任由他們擺布，做了他們的線人。”

    “那么，你還知道什么人跟你一樣，也在給尾族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