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擇墨
“啊,我沒有別的意思,這些年母樹很少與我們共鳴,幾位忽然出現(xiàn),我們不得不得多想,若有冒犯,在此先道一聲歉。”
意思是各位要前來的消息他們祭司怎么一點都不知?哪怕有皇族以上的血脈依舊不能確認(rèn)他們的身份,煩請拿出證明。
“母樹與你們有交易。”臻清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擇墨的肉眼可見的僵了一瞬,知道輻靈與母樹之間的有交易的也只有政權(quán)、軍部、六大貴族和帝靈,這一點確實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但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群人有問題。
月厘猶豫兩秒,還是開口詢問,“冒犯了,不知可否看看各位的血?”
顧鳶唇角帶笑,眼底卻不帶一絲笑意,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二位,神樹派我等來是監(jiān)察談合作的,上來就要求看我們血,讓我們受傷,這般做事未免有些太失禮?”
擇墨輕輕的搖頭,“我族多年不見生人拜訪,如今族中出了點事,不得不警惕,還望見諒。”
顧鳶笑容不變,看向了臻清,見臻清搖頭直接收了笑容偏頭不語了。
擇墨知道這群人是以那兩個人為中心,他的直覺向來很準(zhǔn),這群人明顯有問題,但身上的氣息又作不了假,這件事情上他不能退讓。
臻清與他對視兩秒,這靈態(tài)度上確實挑不出什么錯處,倘若他們要是不懷疑那才真的有問題,于是出聲應(yīng)了他的請求。
雖然不知道輻靈的血液到底是什么樣子,但顧鳶他們在天堂眼都經(jīng)歷過身體上的改造,血液早就與常人有區(qū)別,原本鮮紅色的血液中都微微偏向赤金色。
臻清和秋別逸更不用說了,他們神明的血液更是夾雜著神力。
他們是神樹派來的使者,給出的身份是神樹凝聚而成的,血液顏色各異也不會有什么破綻。
他變化出匕首抬手在手心上劃了一道。
“卿卿!”
臻清朝他們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用力握緊拳,發(fā)黑的血液中帶著淺淺的金色隨著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
那一刻來自神明的威壓隨著鮮血散發(fā)出來,祭壇上出現(xiàn)了血紅色的光芒,因為污穢神力的掩飾,那股氣息甚至隱隱超過了皇族該有的。
兩只祭司輻靈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更別提周圍那些只有中禮等階的護衛(wèi)了,他們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紋,吐出鮮血眼前發(fā)黑。
擇墨哪怕額頭已經(jīng)在冒著冷汗,腰背卻依舊挺直,聲音從容恭敬。
“是我們誤會了,我們會立馬昭告全族,以皇貴族的身份為各位辦理一切事宜,補償稍后會送到冕下的住所,還請冕下收了威壓。”
站在旁邊的秋別逸看著臻清劃破的手心,與臻清一樣的威壓直直的將兩靈釘在原地,眼底的殺意都快溢出來了。
其他輻靈直接暈死過去,月厘立馬道,“煩請冕下將威壓收回不要遷怒于他靈,稍后我們自會去領(lǐng)罰。”
哇哦,這是個真祭司。
擇墨也看向那邊昏死過去的守衛(wèi)們,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話來,剛剛秋別逸的威壓大部分都壓在了他身上,現(xiàn)在連話都不怎么能完整的說出來,他咽下口腔中的鐵腥,“冕下.....”
秋別逸面無表情的收了威壓,拉著臻清受傷的手瘋狂輸入神力療傷。
臻清搖了搖秋別逸的手,安撫著他,對顧鳶使了個眼神。
少年走上前,“領(lǐng)罰?我們作為使者對你們輻靈的等級劃分還是有一個粗略的認(rèn)知,祭司的等階可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又是輻靈一族擁護的母樹使者,能受罰?”
顧鳶挑眉看著月厘,手中扇子輕輕的撩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上下打量著,戲謔的道,“不過幾只低賤的中禮罷了,死了就死了,而你身為祭司心系百姓,倒是愧對得起這個的身份。”
眾人:“........”不愧是你啊.....
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看的臻清他們都想打他,果然這種囂張跋扈,平等看不起每個人的樣子還得顧鳶來演,任何人都比不了。
臻清將顧鳶拉回來,忍住笑意,抬手先將月厘扶起,又去把擇墨扶起來。
“如你們所言,我們的到來確實突然,兩位有疑心自然正常,秋秋他們也只是見我受傷一時著急,傷到各位真是抱歉。”
擇墨臉色好了不少,“沒事,幾位來的突然,族中什么也沒有準(zhǔn)備,先去祭司殿休息如何?”
顧鳶打開扇子變回那個有禮的模樣,非常熟練的與他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