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已過,皇宮四處慢慢都開始按照自己的喜好滅燭休息。 “滅。” 清冷威嚴的聲音傳出,聽不出任何感情波動,卻讓從小服侍景文帝長大的汪公公心下忐忑。 他拿好拂塵,悄悄推開內殿門進去滅燭火。 馬上滅到最后一盞時,一直靠在床上闔眼的景文帝驟然出聲。 “她人呢。” 這個她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回陛下,明姑娘正在李嬤嬤房間。” “方才郁侍醫剛為她診了脈。” 汪公公把方才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不良藥物?”景文帝聽到這話才抬起眸子看向汪公公。 汪公公緊了緊握著的拂塵,斟酌開口:“郁侍醫并無直說是何物。” 這話一落,景文帝眼風斜了汪公公一眼。 汪公公只能硬著頭皮猜測道:“奴才聽說民間煙花之地的姑娘們都是拿…避子湯當水喝。” “更有甚者為了方便,直接飲用絕子湯藥。” 后面的話,他不敢說。 再說,就是明晃晃地往景文帝頭上戴青頭巾了。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